红的年轻女子,“该是谁的过错就是谁的过错,为什么一定要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就因为一个姓氏?”
“太子殿下,太子妃见谅,湘湘她这是喝醉了……”尤氏再也坐不住,忙站起身。
“表嫂,没事。”
戚寸心倒也能够理解裴湘的心情,她朝尤氏摇了摇头,又说,“您坐下吧。”
这顿家宴到底是令人食不知味,若非是苏云照打圆场,怕是裴寄清便要早早地丢筷下桌。
裴湘又安静下来,同她母亲尤氏一样坐在桌上垂着头不说话。
谢缈慢悠悠地在戚寸心碗里堆小山,好像分毫不将这宴上的闹剧放在心上过,只是一手撑着下巴瞧着戚寸心吃饭。
戚寸心偶尔同裴寄清说上两句话,又忙着吃谢缈夹给她的菜,但这会儿她才吃了口碗里的鱼肉,伸手要端酒杯时,却被坐在她另一边的裴湘忽然拿走,换成了她的空杯。
她转过脸,还未来得及开口,却见裴湘鬓发湿润,额头已经有了些细微的汗珠,而她底下的衣裙不知何时竟已被殷红的鲜血染红一片。
苏云照正在替裴寄清添酒,并未注意到他身边的妻子裴湘的动作。
戚寸心才要说话,却见裴湘朝她摇头。
“云照。”
她忽然唤了声自己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