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言一出,他抬眼瞧见站在那儿的小姑娘一副踌躇模样,欲言又止。
“你师母的字,只要是见过的人,都没有说不好的,怎么?她教你,你还不愿?”
“不是的先生。”
戚寸心有点不太好意思,声音越来越小,“是……我和我夫君已经说好了,他会教我习字。”
周靖丰端茶碗的动作一顿,“你那夫君字写得如何?”
戚寸心一听他这样问,便忙说,“我以前在东陵的时候还请他帮我写过信,他的字写得可好了!”
“看你将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周靖丰捋了捋胡须,面露笑意,“也罢,你们既是夫妻,习字嘛,你要他教也可以。”
顶着周靖丰揶揄一般的目光,戚寸心面颊微红,低下头去。
“你下楼去,今日要看的书,砚竹会给你,若有不懂的便来问我,看完之后,我会再出一些试题给你。”
他与一般夫子的方式似乎并不相同,但戚寸心也并不多问,只是应了一声,但才要转身时,她忽然又想起方才在船上的事,便道:“先生,我在船上时,看到了些血迹。”
“我回九重楼的消息如今已经传遍天下,自然会多一些来访之人,”周靖丰气定神闲,眼眉慈和,“不必惊讶。”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