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另一只就会发狂。

或又想起今日的清晨,少年面色已有些苍白,她却并未察觉什么异样,只见他半睁起一双眼,用手指碰她的铃铛,同她说:“你在里面要是害怕,就捏紧这颗铃铛。”

“怪不得……”戚寸心抬头望着他,“怪不得你跟我说,它一定会响,你也一定听得到。”

少年静默地看着她。

“要是铃铛响了,你会做什么?”她问他。

“去接你出来。”

他说。

戚寸心闻声,她盯着他的眼睛片刻,随即又去看他因伤口崩裂而再度浸血的衣袖,“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不会觉得疼吗?”

她的眼圈有点泛红,“我不需要你这样啊缈缈,你知道周先生不会要我的命。”

“你在里面哭了吗?”

他却忽然问。

戚寸心顿了一下,想起在鳄鱼潭里被吓得眼泪直掉的自己,她十分坚定地摇摇头,“我没有。”

可少年一双漂亮的眼睛打量她,字字沉静:

“你骗人。”

戚寸心像一只被戳破伪装的小刺猬,她瞪着他片刻,绕过他气冲冲地往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