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双清澈的眸子始终专注地停在她的面颊,认真地说。
“哦……”
戚寸心压住上扬的嘴角,有点开心,但见他另一只手里纤薄的信纸,她便好奇地问,“那是什么?”
少年随之轻瞥一眼略沾了些雨水的纸张,倒也没什么所谓,径自将其递到她面前。
信上只有寥寥一行字,戚寸心接过来只瞧了一眼,便抬头望他,“你二哥命真大。”
少年闻言,忍不住轻笑一声,如画的眉眼也更为生动了些。
“缈缈。”
戚寸心将那纸张折起来,凑到他的面前,“你悄悄告诉我,他这回受伤,是不是跟你有关?”
“是肖怀义的叛军,与我何干?”少年扬眉,语气平淡。
德宗在位时,南黎境内便多了一支叛军,大约有几千人之数,但一直不成气候,只是那出身草莽,练就一身好武学的叛军首领肖怀义是个极善掩藏踪迹的,这些年来,他没少给南黎官府找事。
戚寸心看他这样一副神情,明知他一定在其中做了些什么,却还是忍着笑,点点头顺着他的话说,“也对,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晋王这一回,是打碎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叛军首领肖怀义尤恨谢氏皇族,这回的刺杀,无论如何也与谢缈扯不上任何关系。
如果不是晋王忽然遇刺,也许她和谢缈在新络遇上的,就不会只是一个关浮波那样简单了。
他们这一路来都是被动地承受着各方的围追堵截,若不是谢缈这一招釜底抽薪奏了效,只怕她与谢缈此时还出不了新络。
“他那么大个祸害怎么就没死呢?”戚寸心嘟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