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伤口周围的血迹,可是擦了也没用,很快就有泛黑的血再度流淌出来,她摸出锦帕来替他缠住伤口也很快被血染透。

狄峰那精钢棍的锋刃上竟是淬了毒的。

“缈缈,怎么办啊……”她急得眼圈儿都红了。

少年仿佛有些不太清醒,他迷迷糊糊的,连眼睛也有点难睁开,可是听到她哽咽的声音,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挣扎着半睁起眼睛。

她的脸色苍白,嘴唇也冻得没了血色,浑身都湿漉漉的,眼眶也是红的,看起来惊惶又无助。

“娘子。”

他忽而轻声唤。

“我还没死。”他冰凉的指腹轻触她薄薄的眼皮,提醒她。

“我知道,”

她的眼泪有点绷不住了,一颗一颗地砸下来,“那一会儿呢?那个不要脸的家伙,竟然还在刀尖上淬毒!”

她鼻尖红红的,哭着骂人的模样有点好笑。

少年望着她,犹如在以往东陵某个踩碎蝉鸣的夜里仰望夜幕低垂的星子一般,他忽然弯起眼睛,轻笑一声。

可这一笑便牵动胸口内息翻涌,他剧烈地咳嗽着,又吐了血。

戚寸心慌张地去擦他唇边的血迹,却被他抓住手腕,两颗铃铛碰在一起,清脆的声音好似令他变得更清醒了些。

“你不该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