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约莫四十出?头,一身?古朴的黑色立领上衣,浑身?透着久居高位的压迫感。
五官相当英俊,气质沉稳冷峻…
他站在姜宝梨面前,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那两个小流氓本来想着这男人年龄大,看?起来又很儒雅,应该不是他们?的对?手。
奈何男人攥着其中?一个小流氓的手腕,无论他怎么挣扎,就是无法?挣脱他的手劲儿!
一掰,一折。
骨节错位的脆响。
小流氓惨叫了一声,痛得?快晕过去了。
而这时,一群黑衣的安保跑过来,恭恭敬敬地?唤了声:“覃先生。”
听到这个称呼,两个流氓瞬间变了脸色,跪地?求饶。
覃御山眼皮都没掀,淡淡喃了声:“打一顿,丢出?去。”
安保拖着两个男人下去了,惨叫声不绝。
覃御山回头,看?着被吧台小妹们?扶着的姜宝梨…她已经醉得?人事不省了,整个人软绵绵靠着吧台。
长发乱乱地?散在脸上,脸颊带着几分潮红,鼻梁挺秀,眼尾上挑,有种倔强气。
覃御山眸光紧扣她的脸,想到了他早逝的爱妻。
随即,视线下移,看?到她颈上那颗殷红的痣…
覃御山瞳孔骤缩。
……藏在袖下的手,不受控制地?抖动了起来。
三年前在机场,他就见过这个哭得?浑身?发抖的姑娘。
当时只觉得?眉眼熟悉,觉得?像自?己的亡妻,却没看?见她颈上这颗…和他女儿一模一样的红痣。
那时…她在哭。
她是不是过得?很不好。
覃御山顿时有种心脏被揪住的感觉。
如果自?己的女儿平安长大,也该跟她一样大了。
他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来,手抖的厉害,却又生怕弄疼她,不敢用力。
身?边的几个手下面面相觑,眼神颇有些惊讶。
今晚是第一次看?到这位覃爷出?手。
听说他年轻时那会儿,是刀光剑影里?走出?来的,单枪匹马也敢独闯金三角du窝。
但这些年,他很少跟人动手。
因为不需要,手底下的人能帮他料理所有。
今晚,居然为了个小姑娘,出?了手。
“你?叫什么?”他柔声问,“我不是坏人,告诉我你?的名字。”
姜宝梨迷迷糊糊地?说:“姜…宝梨。”
“宝梨…”覃御山眼睛都红了,喃喃着,“我的…Berry。”
“覃先生…”心腹阿辉走上前,提醒道,“您晚上和穆总还有约,他还在三楼包厢等您。”
“备车。”覃御山将怀里?的女孩横抱而起,沉声说,“今晚的局取消,我要回家了。”
阿辉看?着他怀里?的女孩,似乎明白?了什么,顺从地?点了点头。
......
姜宝梨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帷幔帐中?的小星星风铃灯。
风铃灯漫着暖黄的光,就像夜空中?的星光,落在床头一般。
姜宝梨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这不是她的床!
不是她熟悉的场景,不是她的房间!
床单面上是白?蕾丝,底下是质地?柔软丝滑的蚕丝。
四面有精致的法?式帷幔,帷幔上绣着繁复的花纹,垂坠感极好。
房间的墙壁是淡淡的粉色,靠窗边摆放着一个精致的梳妆台,台面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香水瓶和首饰盒。
恍然间,姜宝梨还以为自?己误入了公主的城堡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