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渡…”
司渡转过身,背对着她,嗓音比冰还冷:“我就是这样的人,现?在你知道了。”
“滚吧。”
说完,他迈步朝山上走去。
天色暮沉,黑夜将至,他孤零零的背影,仿佛与世隔绝。
姜宝梨不想让他一个人,依旧跟着他。
远远地,看他影子?与暗沉的山色融为一体了。
他一个人在林子?里,默坐了半个小时。
姜宝梨没有上前?打扰,安安静静地陪着他。
直到夜幕完全降临,她有点不安,四处溜达着,生怕附近有野兽出?没。
忽然,踩到一块陷入泥里的石头,姜宝梨脚下一滑,脚踝猛地一撇,扭了。
她“哎哟”一声,钻心的疼,疼得躬下了腰。
以前?练芭蕾,她的脚踝肌腱受过伤。
这一扭,旧伤复发,疼的她背后冒了一层冷汗。
姜宝梨拖着腿,艰难地挪到了一块平缓的大石头旁,靠坐下来。
夜幕渐渐沉下来的,草木中?有此起彼伏的虫鸣。
她环顾四野,心里有点儿发毛。
便在这时,看到司渡沉着脸大步走了回来,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说了,让你走。”
姜宝梨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你说的是,滚。”
“那为什么还不滚?”
她撇了撇嘴,委屈地说:“脚踝受伤了,确实,只能用滚的。”
说完,她还真?往地上一倒,作?势要滚。
司渡被?她这副小无赖的样子?,弄得眉头皱更紧了,一把揪住她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你在闹什么。”
虽然语气仍旧生硬,手上的力?道却很轻,像是怕弄疼她。
姜宝梨连忙抱住他的手臂,生怕他跑了:“天黑了,你别一个人往山上跑,怪吓人的,我也跟不上你。”
他顿了几?秒,语气松动了几?分:“谁让你跟了?”
“我怕你想不开。”
“那是不可能的。”司渡冷笑?,“我会比你们所有人,都活得久…”
“那就最?好了。”
司渡低头看着她,夜色朦胧,看不清真?心还是假意。
但他的心依旧奇异地软化下来。
他将她扶起来。
姜宝梨脚踝一受力?,疼得“嘶”了声,整个人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靠。
司渡身体一僵,却没有…推开她。
“能走?”
“疼…”
司渡扶着姜宝梨,走到旁边的石头边。
结实的手臂稳稳托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来,放在石头上。
而他单膝蹲下来,脱下她的高跟鞋。
姜宝梨被?他脱鞋,有点不好意思,下意识地避开。
司渡望她一眼,她立刻说:“在古代,脚是女人的第二性征,你碰了我的第二性征,要负责哦…”
他鼻息间?发出?一声冷嗤:“在游轮上,老子?的第一性征都差点被?你吞下去,你负得起这个责?”
“啊啊啊啊啊!”姜宝梨抱住头,“我不许你再?说!”
他唇角有点压不住,也不顾她抗拒,摘下了她的高跟鞋:“谁让你穿这种鞋?”
语气里带点责备,手上动作?却温柔。
“习惯了,裙子?的标配就是高跟鞋。”
“谁说的?”
谁…说的。
姜宝梨语塞,脑海里
浮现?沈毓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