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淡微涩的口感,她不太感冒,只喝了一小口就放下了。
对面,司渡端着古朴雅致的清酒杯,摩挲着杯口,清冷优雅的望着她。
显然不满意她只喝这?么一小口。
“喝不惯?”
“我不太喜欢清酒的味道,感觉还是红酒更?好喝。”
司渡没说话,抬手示意了一下。
没过多久,一个西装男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箱典藏版礼盒装的名贵红酒。
姜宝梨这?“外貌协会终身会员”的视线,瞬间被这?位五官英朗的男人给?吸引了。
却见男人戴上了白手套,手法熟练地开了瓶塞,将红酒倒入醒酒器。
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好奇地问:“以前怎么没看?到你啊?”
男人礼貌地回答:“我是侍酒的,平时不常露面。”
她心里暗暗咋舌。
有钱人家果然不一样啊,连开酒倒酒都有专人伺候。
红酒醒好了,醇厚的果香渐渐弥漫。
司渡见姜宝梨一直盯着侍酒小生,锐利的眼神扫过去。
侍酒小哥溜得比狗还快。
“尝尝。”司渡说。
姜宝梨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红酒的口感绵密,果味悠长。
“好喝哎!”
比她以往喝过的酒都好喝,忍不住好奇,问道,“敢问一句,这?酒多少钱啊?”
“不算贵。”司渡轻描淡写道,“两百万。”
“噗。”姜宝梨差点喷出来。
他睨着她,忍住笑意:“怎么,不喜欢?”
喜欢,她可太喜欢了!
姜宝梨忍不住猛喝了一口,计算着是不是几十?万下肚了。
她在?沈家过了十?多年,看?到沈真真名包名表随便买,花钱大?手大?脚,以为那就是豪门的生活。
可现?在?看?来,她连真豪门的边边角角都没有摸到呢。
难怪沈毓告诉她,这?才哪儿到哪儿。
爬到顶层的生活,是他们局限的想象力,想象不到的。
那一整瓶红酒,姜宝梨一个人喝完了,脸颊渐渐染上了绯红,脑子?也有些飘忽了。
她靠着竹椅子?,随意地坐着,笑得有些傻气:“司渡,你的生活真是太奢侈了,好羡慕哇,有钱是不是就一点儿烦恼都没有了?”
司渡没应她这?句话,只淡定地望着她。
指尖仍旧端着清酒杯,眼神,却变得更?深沉了。
“你有烦恼吗?”她又问他。
“我的,不算烦恼。”司渡放下杯子?,杯底嘭的一声响,“偶尔想起来会恶心的记忆,总忘不掉。”
“是…什么啊?”她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好奇得很。
“等你死的那天,我告诉你。”
“……”
姜宝梨撇嘴:“我不会死在?你前面的,放心吧!”
见他不说话,只沉默用餐,姜宝梨又问道,“你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司渡抬眸,与她对视,眼神很平静:“哪种喜欢。”
“就是,想永远放进身体里的那种喜欢?”
司渡没马上回答,只是静静睨着她:“你有吗?”
“有过。”
想到那个人,姜宝梨心里又泛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涩。
她端起酒杯,仰头喝了下去。
发丝贴在?白皙的脸颊上,浮上脸颊的醉意,让她的眉眼都变得更?妩媚了。
“我都说了,该你了。”
司渡深邃的眸子?盯着她,喃了句:“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