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蒸发了。”
“他消失了大半个月,回来之后就搬家到云陌,从此闭门不出,活得像个吸血鬼。”
顾嘉年的呼吸停了几瞬。
她想起迟晏说过,去年的暑假他独自一人去了大兴安岭。
应该就是那个时候。
她握紧手机,听到贺季同又叹了口气:“所以才要谢谢你。”
“哪怕你同他而言是个麻烦也好。有你这个麻烦在,他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正好重新做人。”
他说着,调侃道:“可惜嘉年妹妹,你明天就走了,我都不知道他会不会又变成那个鬼样子。”
贺季同说到这里,电话那头恰好有人找他攀谈,他又说了两句,匆匆挂了电话。
他最后一句显然是玩笑话。
可顾嘉年怔怔地举着手机,看着爬墙虎别墅紧闭的大门,心里突然觉得无比酸涩,又恐慌。
下一秒,门突然从里面打开。
迟晏走出来,苍白的脸一半沉在暗处,一半浸在光里。
他扶着门框,皱着眉问她:“怎么不进来?在打电话?”
他在客厅里,依稀听到她的声音,还以为是错觉。
小孩今天上午已经来过了,而且,明天早上就走了。
可哪怕是这样,他还是鬼使神差地开门出来。
没想到她真的在这。
“嗯,”顾嘉年盯着他,喃喃道,“是季同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