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你当然最信任他。”

“我是不信任他。但我不信任他和你阿母你有什么关系?你是你,我是我。你经过你的思考信任了吕释之,吕释之辜负了你的信任,下一次就别信任他。谈不上什么对和错。若说错……”

刘盈对窗外努了努嘴,满脸嘲笑。

“六十万头猪都要抓很久,阿父能蠢到六十万大军还不如六十头猪。你我再无能,能和他相比?”

吕娥姁摸了摸刘盈的脸:“盈儿,对你阿父孝顺些,别这么说。”

她抿了抿嘴,道:“确实吕释之有错,但我也有错。你阿父可能有错,你绝对没错。”

刘盈摇头:“阿母,我让你说你没错,重点在于,你自己说,你没错。换作是我,我肯定是说阿父阿母都太蠢了,我一点错都没有。”

吕娥姁:“……”有点糊涂了。

刘盈对母亲俏皮地眨了眨眼:“换作是阿父,阿父肯定说都是诸侯的错。你被俘是你错信他人的错,是吕释之背叛你的错,是我折腾了半天还是没护住你的错。反正他没错。”

吕娥姁:“……”是刘季能说得出来的话。

刘盈靠在吕娥姁怀里,歪着头道:“所以身为阿父的妻子,我的母亲,阿母也该说,都是刘季和刘盈的错,吕释之当然错上加错,反正不是你的错。”

吕娥姁听明白了,但更不明白了:“谁都说自己无错,那谁之错?”

“那重要吗?不重要。”刘盈嬉笑,“说什么对错,是为了追究责任。我们一家三口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三个人,谁能追究我们的责任?我们只要吸取教训,下次不再犯便是。至于说什么对错,既然无用,就怎么开心怎么来。”

“胡说八道!”吕娥姁刮了刮刘盈的儿子,终于意识到她又被儿子耍了。

但刘盈这番歪理,却让她的心情变得轻松。

刘盈道:“来,阿母跟我学,我、无、错!”

吕娥姁不自在道:“盈儿,这……”

刘盈双手捂住眼睛:“阿母不说,我就要大哭了。”

吕娥姁知道刘盈是在使坏,还是顺从道:“好,我、我无错……”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不可闻。

刘盈吊着母亲的脖子摇晃:“太小声了,不够精神。阿母,大声点,果断点,拿出你王后的气势来!你回去还要打一场硬仗呢!”

硬仗……

吕娥姁看着自己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孩子。

是啊,硬仗……刘季和吕家还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