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

吕娥姁踮起脚尖看着马车扬起的尘埃,哽咽不止。

刘盈则满脸笑容,且笑容越来越大。

他张望了一番。

秦律严格,黔首无事不能出城。现在时辰尚早,周围除了为他阿父送行的人之外,没有其余外人。

嘿嘿嘿。刘盈确认了环境后,发出了怪异的笑声。

等拉车的马完全启动,刘盈深吸一口气,双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

“二舅!你常在我耳边说我阿母不该嫁给阿父,应该给县令做妾,好让你在沛县横着走!年年都说!月月都说!每隔几日就说!”

刘邦握着缰绳的手捏紧了。

“我和阿父离开之后,你可不要趁机逼阿母给县令做妾!我不要回家后没了母亲!”

吕娥姁眼前一黑,靠在了吕嬃肩上。

“呜呜呜!我不要成为没母亲的孩子!”

身形摇晃的吕公被苦笑的吕泽扶住。

“世上只有阿母好,有阿母的孩子像块宝,投进阿母的怀抱,幸福享不了!世上只有阿母好,没阿母的孩子像根草,离开阿母的怀抱,幸福哪里找!”

刘盈唱起了音调古怪的歌谣,唱得声情并茂,引人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