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芮懒得理睬那兄弟二人吵架。

他抱着刘盈,走到一旁角落,将刘盈放下,担忧道:“你家长辈是谁?怎么能让你独自来这么远的地方?难道真正的使者中途被项王劫走了?”

独自……跟着吴芮走到角落的张不疑和宋昌心里泛苦。

刘盈皱着脸抱怨:“衡山王,你说的话怎么和君长一样?我就是使者,别不信啊。”

“啊?”吴芮瞪大眼睛,“汉王、汉王居然派一垂髫小儿来出使?”

刘盈摸了摸自己半干的头发:“我只是刚洗了头,没扎起来,不是垂髫,已经总角了!”

吴芮:“……”总角和垂髫有很大差别吗?

刘盈笑道:“至于我的长辈……”

驺无诸和族弟吵完架,大步走来,抢先道:“他的长辈就是汉王。你别孩提视之,他可是汉王世子刘盈,没想到吧?”

吴芮大惊失色:“汉王居然派世子出使?我何德何能,居然得汉王如此看重!”

驺无诸讥笑道:“汉王看重你什么?看重你给项羽当狗腿子,还被项羽夺了地,降为番君吗?我看汉王本就是来找我的,你只是顺带。盈儿,你既然说不是帮汉王劝我归附,那你出使的目的是什么?”

吴芮皱眉,没因为驺无诸的话生气。

自从项羽派他去追杀义帝,驺无诸就没少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