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出一个玉璧当作信物,让官吏呈给番君。
官吏疑惑道:“汉王怎会派一总角孩童来当使者?”
刘盈笑道:“甘罗能十二岁为相,我为何不能总角为使臣?”
官吏听后,觉得有理,正准备去禀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转身:“你怎么会说番县的土话?!”
刘盈摊手:“这有什么难的?听一听就会了。赶紧去通报,别误了大事。”
官吏将信将疑,骑马去禀报已经从衡山王降格为番君的吴芮。
刘盈在船上等着吴芮前来,并不亲自去拜见吴芮。
张不疑疑惑道:“我们为何要来番县?这离沛丰也太远了。”
宋昌疑惑的是其他事:“吴芮乃项羽所封诸侯王,为何他的下属听闻汉王使臣求见,居然毫不惊讶?我还以为他们会先将我们收押,再询问我们的来意。”
刘盈笑道:“吴芮和英布聚百越兵反秦,项羽又没来过番县,番县人怎知项羽?在番人看来,侵吞他们原本占下领土的项羽,才是番君的敌人也说不定。”
刘盈看向码头上监视自己的人,继续朗声笑道:“那项羽封了吴芮为衡山王,又把吴芮降格成番君;无诸等此地原本的君长也有反秦之功,居然连个侯也没当上;梅鋗战功封侯,食邑却封在台岭以南,那地全在秦将赵佗控制下,实际上就是个空头侯。项羽不愧是楚国大贵族之后,真是瞧不起越人啊。”
刘盈说完,让人打水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