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年。”

见她垫着脚、努力去够他书架上层，他三两步跨过去，长臂一伸。

“《定北国策事论》，是要这本么？”

她乖巧点头。

他顺手给她拿了下来，又转身去了外头，再回来，手上端着一碗茶水。

见季云烟趴在他床上，双脚一勾一勾，低头定睛在读那本《事论》。

“你竟喜欢看这些？”

他是真被惊到。

她仰头对他眉眼弯弯地笑。

“这书一看就很助眠。”

魏焰的心思又收拢了回去，点点头，问去。

“要喝茶么？”

“只是……不太好的。”

“确实渴了。”

她又笑。

碗递到她手边，不接，又递到嘴边，也不张嘴。

只是胧胧地瞧他，嘴角像在勾什么坏事。

魏焰实在憋不住要问了，她视线悠悠地斜了下去。

“要你喂。”

呆子顺从地将碗沿举到她嘴边。

她又摇头。

“不是这样喂。”

“那要怎么？”

呆子实在愣住。

冰冷的指腹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压住他的唇缝，在他滑腻温润的唇肉上小幅度游走。

她眉眼弯着笑，纯然天真地瞧他。

“用你这个将我下头吸得发红的臭玩意喂。”

他腹下立时涌起一道浪来。

悸得他心尖发颤。

方才还是厚书、薄茶、拘谨、客笑。

她一个这样的小举动，立刻变成美人压书的勾人淫艳。

她又来掐他。

佯嗔：“发什么呆。”

一点不疼，反而还愈爽了。

他一口茶下去，刚放好碗，劲狠的深吻就往她口中伺候去了。

虚虚外袍被卸了大半，玉肩露了出来。

她里头竟一件没穿。

他才脱了一半，耳根就红透了。

从她的颈侧一路吻下去。

随着她的话，肌肤一颤一颤，被他一口一口含进舌里。

“定北矿少，一半军需进口自龙殇，这样想来，他们真要打，一定……唔……先打你们西周唔……。”

他被她的尾音勾得满腔欲火。

舌尖终于磨蹭到她的乳侧，一圈圈，含糊漫答她这种放在西周朝堂上能被砍十次头的大逆话。

“书上不全对。”

“嗯？”

这个字在她嗓里抖抖颤颤，分不清是被他舔爽的，还是在问。

“八成定北的军需铁器，都产自龙殇。”

他咬她在他身下的不专心，这种她不感兴趣的问题竟能抢过他舌尖的琢磨。

索性彻底含住被他舔硬的乳珠。

果真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