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季云烟是真清醒了。

纱帘的细缝之外全是黑压压的看客,虽四顾一圈今夜的二楼黑漆无人,但只要此时一楼有人仰头,便能与包厢中人四目相对。

她急得厉害,连挣带推:“谢轻舟你别胡闹!”

身后之人非但不从,反而身下猛然挺动了几下,惹她失力伏倒在他膝上重吟。

“嘘……公主别吃得这么紧,湿透了轻舟的衣衫,等会可如何出这厢房去呢?”

他喘着粗气将她提起搂进臂中,压在她耳畔沙哑嘶气。

她被深到穴底的顶弄快感扑得说不出话,死咬着唇才勉强不发出声来。

“公主也喜欢被轻舟塞满着摇动是么?”

“嘶……夹这么凶,公主可是要泄了?”

“你看那戏台上的白衣老生,是不是在往咱们这里看?公主别怕,看见了,他也不敢说出去。”

“咬这么死……唔……轻舟只要再快一点点,公主就会喷出水了。”

“你别……”

垂倒在他臂上的女人招架不住,挤出唯剩的一点力气哀求。

“别……这样……我不行了啊嗯……”

“嘘,公主,马上要到这出戏的高潮处了,那仙君身世大白之时,楼下可要噤声屏息了。”

他眯着陶醉的妖眼捏回她下巴,含吻下去。

口津搅弄拉丝,他趁机又摇动研磨几下胯,还要威胁她:“公主去了的时候,会夹得轻舟也不由出声,那可……惊动旁人了。”

她没有一点力气,闭眼锁眉压抵着高潮浪尖来袭,软泥似得在他怀中任捏任揉。

他捏挑起她的下颚,指了个要她定睛的方向,故作惊愕:“公主快瞧,那边是不是有人在看我们这……”

季云烟被吓得立刻睁眼去寻,目光才偏两寸,腰身即刻被狠命掐住,身下猛重直撞起来。

她差点出口的一声惊叫被一双湿热大掌死死捂住。

一片颤白之中,湿热春液喷溅了谢轻舟满身。

他捻握转回她的脸,满目欲色地瞧着她水汽满溢的失焦双眸,轻轻吻下。

“公主这样美的一刻,真想永恒拥有。”

二人情动交颈而吻之时,台下西皮二六板起,仙君正哭唱

未曾开言泪两行,尊一声父君听端详:

都只为逃命把京上,未料西天见君王。

只因身份不真切,触怒将军要将儿斩首在法场。

幸遇大臣把情讲,他就是保国忠良的东南王。

天颜准奏把儿放,却又受冤被囚禁牢狱遭灾殃。

今日才知往日祸,尔虞我诈险些叫儿一命丧无常。

奸臣要儿千刀万剐成肉酱,做成肉饼送与君尝。

父食子肉不堪设想……

西天佛君恸哭:我的儿!

*

长青院开院极为顺利。

因郦锥重商抑农,工农技术向来不被重视,朝中官员多半也只以为这是个陛下开设给公主取乐的机构。

故而,被陛下钦点、调拨至长青院协理的官员还被六部堂中人暗中嘲笑,讽称,“几同于罢官”。

所幸那几位往常与祁无为交好,了解了长青院用处,因此也并不在意外界流言。

坐落于邵阳西的长青院开院首日,便于院门外张贴告示,广征于精工器械上有才之人。

好奇仰头、驻足征榜之人屡屡,但来应聘之人寥寥。

偶有几个敲门欲试的,也都在院中考官的失望神色中被礼貌送客。

工部城工司主事、兼任长青院学士官骆从简进宫,来向陛下汇报长青院近来门可罗雀、无人可招之窘境时,兴阳公主恰好在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