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没什么感情的外孙女,去偏帮一个式微的羸弱旧齐。
宋开骋垂眸,狠剑戳在沙盘上邵阳的位置。
“李氏那边近来有消息么?”
“回殿下,还是上一回的信,咱们安插在永翠宫的婢女来报,说李成弘与李沛君私话,质疑为何咱们首批驻军兵数要升至一万,李沛君反而不疑,说服李成弘,驻军人多,反而得宜。”
“女人便是这样了,见识短,得了蝇头小利就什么都看不见,竟省了我们的事。”
宋开骋嘴角讥笑。
“倒是那个季云烟,这女人我总感觉比李沛君棘手些,上回她在我面前装疯卖傻,想来偷情报,转头就义正言辞拒婚于殿前,想必那时她已和小皇帝结党,哎……亏她命大,当时她若真铁了心要嫁给我三哥,现在恐怕已是九幽之下的鬼了。”
他又思忖片刻,唇边的讥讽更甚。
“话说回来,李氏就这点能耐,连个季云烟都杀不掉,还妄想反攻东齐?痴心做梦。”
在这件事上,老军师也难得对宋开骋点了次头。
“幸亏殿下机敏,操纵李氏对十三公主下手,李氏杀人不成,自家暗庄反而被季鸿瀚摧毁了大半,如今恐怕对十三公主更加恨之入骨了。”
宋开骋冷笑了声。
“算算时辰,季云烟也差不多要经过碑莘关了……”
他低头看着上回牵过季云烟纤腕的右手心,嘴角勾起一个恶笑。
“走,咱们去会会她,看看这女人是不是真从弥州借到兵了。”
碑莘关地势狭隘,乃郦锥碑州、南远莘州及东齐苍福交汇之要道。
群山高险,唯有其中一条约半里宽的狭长马路供车辆人群往来。
当年旧齐屡屡意图向南进军,皆被南远于碑莘关的掎角之势所防,因而再无力南扩。
季云烟一行奔波两日,终于得抵碑莘关,桓立轩吩咐阖队降速,他要再次仔细琢磨此关地形。
因为这里将是南远北上的必经之路。
若碑莘关的碑州关隘失守,南远军将入郦锥如无人之境。
一支穿云箭“咻”得冲向季云烟的马车,扎在她的窗边,只差分毫,便刺入车内。
随扈眼睁睁看着羽箭从他眼前擦过,惊愣一下,立即大叫:
“有刺客!给公主护驾!”
车队骤停,抽剑警戒四顾。
桓立轩和詹钦年眉眼冰冷,执剑从马车内跃出,护车内季云烟于身后。
看向不远处南远方向的一队人马。
为首的,正是半年前来访过邵阳宫的南远五皇子,平骅王宋开骋。
“十三公主呢?”
宋开骋挑眉一笑。
“本王久不见公主,甚是想念,听闻今日公主路过碑莘关,等候于此,还请一见。”
“宋开骋你就是这么请见的?!”
桓立轩语若冰霜,拔了车窗边的羽箭,徒手扎还回去,凶狠插入宋开骋马前的地上,惊马一扬蹄。
“不得无礼。”
季云烟姗姗撩了车帘起来,往远处漫看去。
嘴角勾了个笑。
“五皇子别来无恙。”
“十三公主好没见识,我家殿下早被圣上亲封平骅王尊号,又加封骁勇将军衔,公主莫不是在乡野里待久了,这些都不知道?”
见桓立轩这小子几乎抽剑直指自家副将,宋开骋护了护,肆笑起来。
“哎,胡沁什么,都是虚名,十三公主知不知道无妨。”
他又油滑一拜。
“本王方才听公主马车内欢声笑语,敢问公主,可是此行弥州收获颇丰呐?”
季云烟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