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可要说话算话!”
“啧……师父何时出尔反尔?”
扶墨话才出口,就想起前几日诈阿乾去溪里捉鱼,换他的鸟蛋,结果烤鸟蛋都被自己吃了的事。
他心虚着搪塞。
“反正,这次一定。”
阿乾费力地把季云烟翻过来,搭上她的手腕。
嘴里念念叨叨。
“别人家师父都是疼徒儿,也就我这破师父,天天想着怎么压榨……”
槽吐了一半,戛然停住。
他的神色转出些皱眉疑惑来。
扶墨听那头半响没了动静,嘲讽笑过去。
“怎么样?行不行?想好明日捡几捆柴了么?为师明日想洗个热水澡,至少二三十……”
“嘘。”
扶墨“哟”了半个音,阿乾那严肃的奶音砸过来。
“师父你别干扰我!”
“哈哈哈哈哈……”
扶墨捂上自己的嘴,强压笑音。
“好好好。”
他彻底歪靠到树上,调整了个舒服姿势。
“那你好了喊我,我睡会。”
“师父!师父别睡!”
扶墨才眯了半只眼下去,就被小崽奔过来晃醒。
“这姐姐脉不太对。”
“怎么不对了?”
“气虚血弱神思忧怠这些就不提了,徒儿从她身上诊出致情毒,好像,好像还有一种蛊……”
“嗯?”
扶墨陡然睁眼。
“什么蛊?”
阿乾咬着肉嘟嘟的唇,面色犹豫。
“像银门的生杀蛊。”
话间,师徒二人回到季云烟身旁,蹲下去。
这次,搭脉的是扶墨。
他一边细诊,一边偏头回去看懵懵然的阿乾。
“乖徒儿,生杀蛊的蛊性,背来听听。”
阿乾最受不了自家师父临门一脚来吊他胃口,就是拿准了自己这好奇的性子。
于是一板一眼地开始背:
“生杀蛊,一人蛊生,一人蛊杀,二人肢体触碰,则生蛊者乱杀蛊者经血气脉,肌肤溃烂,死无全尸。”
“呐。”
扶墨挑眉,往地下斜了一眼。
“你看你的漂亮姐姐,可有肌肤溃烂的样子?”
“可是……可是这个姐姐的脉象真的很像杀蛊的那种紊乱耶。”
“你这小崽,动动脑子!”
扶墨朝他脑袋上弹了一下,又往悬崖边的上头斜了一眼。
“这个姐姐从哪里掉下来的?”
阿乾想了几瞬,拍脑袋恍然大悟。
“哦!!!如果这个姐姐身上的是杀蛊,那么生蛊只要触碰她就会发作,根本不必特意将她引到悬崖边推下,所以上头定有这个姐姐携带生蛊的的同伴!对对对!”
“对个屁。”
扶墨用帕子仔细擦净触碰过季云烟的手。
“她这个根本就不是生杀蛊。”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