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攥着他衣袖的指尖终于在他不住的安抚中缓缓松弛。

呼吸渐沉下去。

再醒来，已是天光大白，齐缙怀里捞空，猛地惊坐起。

只有小侍从在一旁跪礼：“殿下莫慌，公主醒后一直在廊下坐着。”

他“嗯”了下，鼻息缓开一点：“她用膳了么？”

“回殿下，公主自己硬塞着用了些，但没多久又吐净了。”

“备些素淡的，等会端到廊下来。”

“是。”

季云烟抱着双膝靠在廊柱发呆，听见脚步动静，偏头过去。

先见到一袭纯白的拖地长袍。

齐缙发丝面色全是素白，这样一身，远远站着，又被晌午的金光柔柔披着，天使一般。

她淡笑了笑：“四哥哥。”

待他近前了，她才继续道：“昨日你穿那样大红一身，与今日的雪色浑然不同呢。”

他坐下来，握她的手，摸进她掌心。

“阿烟喜欢四哥哥穿什么样的？”

她分明有偏好，却又回到昨夜初见那样、把自己包回层层紧裹的茧里去。

“阿烟都喜欢。”

果真如此。

他摩挲她指尖的新伤，心下叹了一气。

“阿烟方才哭了么？”

她又瘫软倚下来，倒进他怀里。

“哭不出来了，阿烟眼睛好痛。”

“阿烟会……”

“不会。”

他顺摸她的发丝，接过侍从递来的软糕。

捻开一点，送到她嘴边。

“阿烟吃一点，好么？”

“好。”

语气乖得不行。

一口便含上来，吃吞净了，舌尖却舔着不走。

齐缙挥了下手，要侍从们自这个园中全退出去。

临走又吩咐：“叫两个人下山去府衙通报，说十三公主在本王这里清修，山门戒严住了，不让多余人上来。”

“阿烟不想下山。”

她把他指尖骨节吞到喉咙深处，死死咬住。

急急地去撩他的衫缝。

语带哭腔地又低抑一次：阿烟不想下山。

“不下。”

他一遍遍抚摸她光顺纤薄的后背。

“阿烟就在四哥哥这里，不下山。”

按理，郁气疏散到这个时辰，应该差不多散尽了，但季云烟给他的感觉总有些不对劲。

于是他任凭季云烟自由行动，想知道症结到底何在。

放任的结果就是又被她激得胯下硬起。

林间竹叶先起了一阵窸窣，不一会，那煦风扫到脸畔，挑吹开他轻薄的衫料，露出一根直立的红褐肉物。

她自然俯身，含下去，吞进去，吸上来。

覆在她背脊的热掌下意识震颤，紧紧掐进她肉里。

他双手伸去，拨开衣领，托出两颗乳球，捞在掌心捏弄。

他指尖越快，她的喉捅得越深，互相较劲似地折磨。

他的深喘很快被她吮成仰头嘶哈的哑气，热烫的茎身也一鼓一鼓。

季云烟突然脱口、抬头，语气天真呆软。

“四哥哥好像快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