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你不解,南远自来在六国中长袖善舞、‘乐善好施’,若西周向南远求援,届时三打一,定北恐无力招架,是么?”
她十指穿扣进他热暖的指缝,仰视点头,顺着他的话接。
“后来我想了下,南远驰援西周,壁垒在两国交界的云霄山,此山高耸,南远若兵马过山,可能会高原反应水土不服,是么?”
“高原反应……”
桓立轩细念了这四个字。
季云烟突然意识到如今这里没有这样的称呼,刚准备解释,但他竟听懂了,点了下头。
“是,如果地势过高,易生冷瘴,令人气急。远军跋涉,又遭瘴气,自然势颓,此战南远如果决意驰援,非穷举国之力不出效果。”
“不若坐山观虎斗呢。”
她笑了笑。
“待西北三国打得不可开交,穷兵秣马了,再去坐收渔翁之利,岂不美哉?”
话说一半,僵住。
先前一个不解之处终于被她悟出答案
怪道宋开骋如此冒险急进、勾结李氏。
南远兵难以借道西周北上,但他们可以将郦锥作为中转。
只待西北三家一乱,南远便趁势入局摸鱼。
所以,南远要先吞郦锥。
当时她误解,认为南远想与李氏共分东齐。
但,南远若想北进东齐,弥州季家就是第一块硬骨头。
如果他们早能拿下弥州,也不至于非要迂回求娶她季云烟以怀柔季家。
光凭东齐这些年与弥州的制衡局面来看,东齐的军力可能并不如齐泽襄的情报那样薄弱,如果李氏当真要反攻东齐,恐怕全军覆没。
南远早知李氏在做一个必死的局,不拆穿,就是要看郦锥内部自耗而亡,他们好趁机下手。
“我们云烟都懂的道理,南远怎会不懂?”
他捏了捏她的鼻尖,被她拍开。
“你这小子好没大小!”
她冷哼一下。
“怎么?”
他俯身下来,语气喑哑下去。
“叫声姐姐来听……”
她顺势捏住他下巴。
“我便原谅你。”
“不要。”
他撇开头。
“好好好。”
她作势要起身,离了他去。
小狗急得要命,一把按她回去,憋红脸,低低喊了句:
“姐姐……”
她侧头,将耳朵从发间露出。
“没听清。”
顿了几瞬。
湿润的暖气吹过她耳畔,一声低沉的“姐姐”将她浑身都激起疙瘩。
这小狗不知哪来的胆子,竟咬住她耳垂,又诱声一次。
“姐姐……”
原要逗他的,反而引得自己焚身,当真作茧自缚。
但她还有事情没问完。
她偏开被他咬得红烫的耳朵,却另一侧耳朵无意碰到他的勃起。
软嫩脸颊隔着一层衣物,顶在那团硬物上。
无处可逃了,她的声音还在努力正经。
“定北虽彪悍,但西周自来也是个强兵大国,总不至于任凭定北拿捏。”
纵然那硬头努力克制退缩,但还是随着她唇齿开阖牵动的脸颊颤动了几下。
上头这位竟然也能镇定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