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才两三步,身后被一双粗鲁手臂缠住,一大股浓酒气推了上来。

遮月的乌云散去,照在季云烟的纤细身形上,她脸上的黑灰已褪干净了。

如玉的脸庞和苗条的细腰,那校尉痴其绝色,推搡间下面的棍已硬实了,顶在季云烟后腰。

不住磋磨。

“美人儿。”

他每开口一下,那浓烈酒气就恶心得季云烟不住干呕。

“我好像没在暗房没见过你?”

月牙镯的利刃就在她的指尖,但不能出手。

但凡这个校尉见血出伤,明日清醒追查起来,都会打草惊蛇。

但她抵不过他力大,又忌惮若被他记住她声音,恐又多一条特征,所以连是否开口都在踌躇。

季云烟身上布衣那样紧实,也被他蛮力扯开了大半,露出个凝脂般的直肩来。

腥臭的肉棍在她的腰间不住拍打,她死死低眉忍着,只求他能再醉过去一次。

“这小美人不说话……”

他的恶手摸上她的腰带,抽开,要往里探。

鼻尖在她的颈窝里不停嗅闻,贪婪舌尖几乎咫尺。

“那爷等会肏得你爽利之时,何愁你不开……”

只听身后一闷声,后背一松,季云烟颤抖着转头回去。

那校尉已晕倒在地上了。

抬眼,见桓立轩满脸焦急悔恨之色,急狠了,浑身呆着,一双眼愣直地瞧着她,泪浸眼眶。

季云烟不敢去应对桓立轩那么浓的神色,低下头去,默默收敛了衣物。

轻声说了句“谢谢”。

话音未落,就见少年的双膝在他面前跪下来,一双手几乎圈住她,但又隔了几寸,怕惊了她。

死死咬着牙。

“这畜生可有动你?”

他手掌已起了势蓄了力,但凡朝地上那人劈一下,筋脉都能断干净。

她敛眉摇头。

“没有,令……”

“嘘。”

桓立轩强行把自己从自责悔恨的漩涡里抽身出来,扯了两根麦苗,捏碎成团,塞到那校尉耳中。

都昏成这样,这人的腥臭之物还丑陋挺着,桓立轩忍着恨将他裤子提了,翻过面去。

“令牌拿到了。”

他从怀中拿出来给她看。

“鲁校尉!”

不远处突然响起几个呼唤声,连同噼啪火光一同逼近。

季桓对视一眼,朝地上昏死的那个看去。

那几个士兵,是来找他的!

季云烟顿了一秒,立刻吩咐:

“脱他上衣,穿到你自己身上去。”

桓立轩迅速照做。

士兵的呼喊声越来越近,连他们“方才还远远看见鲁爷在田埂上走,怎么人就不见了”这样的私语都开始清晰可闻起来。

桓立轩一边扣扣子,一边听她气声问:

“荤话会说么?”

他呆愣住,手在最后一颗扣子上抖了下。

季云烟急了:“就方才暗房那些人说的,你依样画葫芦。”

她边说着,边在地上躺下。

“来,趴上来。”

又偏头确认了下那个真校尉被藏在了麦苗底下,外头看不真切。

桓立轩知道她的意图了,但动作迟缓地将双膝跪到她腰间。

混黑的夜色遮住他浑身的红。

季云烟透过桓立轩的手臂缝隙看见那火光已迫得极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