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生气了,你长发未干,姐姐给长胥擦擦头发,可嫌弃?”

少年脸上的怒红和羞红转变就在一瞬。

布巾的最后一角在他手里虚虚勾着。

“我……”

神色既要又不要的。

季云烟的脚边动了动,是埋在暗处的詹钦年,她蜷起一点小腿,任凭被子的气口张得更大。

她松开布巾。

“好啦,与你顽笑的,你早些休息,明早还要赶路。”

那失落在少年脸上写了两秒,他刚转身走了几步,竟去屋角抱了张小凳回来。

杵在她床边,布巾塞她手里,径直背身坐下了。

这一串动作虽流利,但神色间不敢看她的局促之浓,像是狠把自己神智摘除了,凭本能在做的。

季云烟的低笑将他耳后的红浸得鲜艳。

她也不计较了,只记得莫要让詹钦年憋死了,于是速速替他擦起头发来。

“我小时候……”

桓立轩低道,隐有些委屈。

“母亲也会替我擦干湿发。”

季云烟的脚踝有什么游蛇似的触感开始往上走。

刚要抬脚制止,反倒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擎住。

“不妙”二字才从心底涌来,另一只滚烫的手就从她未着寸缕的长裙底下,顺着大腿内侧的敏感处摩挲。

“后来及至龆年,入了军,我母亲就说,我大了,要自己擦头了。”

桓立轩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的手抓紧了布巾。

因为那只手触到她濡湿的穴口,停住了。

“公主……”

他的发根被扯得有些刺痛。

刚要回头,被她伸手扶了回去,温言哄“莫要乱动”。

桓立轩看着搭在自己肩头、白嫩无暇的柔荑,心想:

她一个娇贵公主,没做过这些事,痛就痛罢。

邵阳对他示好的女子不是没有,别说入眼,就多与她们说一句都觉烦躁。

但十三公主实在是不同的,没有一点矫揉,比他聪明,而且

她是真正懂他所想的。

连父母亲都不行,他们一个只会催促他成将,另一个只会叮嘱他听话。

他打心底厌烦。

那只素手微用了点力,耳后还传来些深长喘息。

是了,她看起来就是身子弱的,今日又颠簸受惊,自己还叫她做这些事,真是该死。

“是不是太累了?我自己来罢?”

他又要转头,肩上的力又重了一点。

他满心都是“这样好的十三公主自己何德何能”,哪知道半臂之隔的黑暗中

一根硬直的玉势正在她湿穴中小幅抽插,充血肿大的花蒂正被一张灵巧的口舌吮吸舔舐。

“好了好了,我不回头了。”

桓立轩盲猜她捏重的含义,又过一会,突然很低地说了句。

“其实……你没嫁到南远去,我挺开心的。”

季云烟努力用自己神思恍然的大脑去处理这个突来的话题,断片了好一会,竟来了句:

“为什么?”

她这样聪明,怎还问他为什么?

难以启齿的少年羞得什么都顾不上了,腾得起身,夺回她手里的布巾。

只见眼前的季云烟,咬着一边的红唇,胸口急速起伏着,手死攥着褥子。

一双杏眼眼底全是潋滟水光。

美得逼仄。

他竟一时忘了方才为什么要起身,只记得她软声的‘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