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一双与他年纪完全不符的、近乎肃杀的双眼,看向僵住的季云烟。

“奴才的身份公主是查过的,届时公主死因,只会归咎到李太后身上。”

季云烟倒吸一口冷气。

“你知道你把这些话说出来的后果?”

“殷灯知道。”

他握着刀尖,把刀柄朝季云烟身前又送了几分。

“公主,殷灯斗胆猜测您和陛下已对李太后有所谋划。”

“只要殷灯配合您演一出‘刺杀不成反挟持’的戏,把事闹大,殷灯一死,不管真相如何,陛下和公主坐实殷灯是李太后指派的奸细身份,届时您手里就有了反制李太后的筹码。”

季云烟伸手将刀挥落了,“铛”砸在地上。

“我不会杀你。”

她冷哼。

“也不需要你这种拙劣的计谋。”

“况且,八公主已婚定,李太后何必再来杀我这个无用棋子?”

“您在查王嬷嬷,她曾服侍过舒妃娘娘,而娘娘当年的死因……。”

殷灯犹豫了一下。

“系中毒身亡。”

*

清明祭典前的夜半,下起了淅沥的细碎小雨。

这夜风又大,慧心抱了床被子,反复叮嘱季云烟冷了一定要加。

窝了一个下午在永和殿耳房暗听吏部官员和齐泽襄商讨科举之事,神思疲乏。

真的躺进软褥里,反而睡不着了。

詹钦年来敲门,说给她上药。

季云烟勾了下手,要他把桌上一卷《邵阳官簿》拿来。

这种详述历来邵阳官员调任升迁的机密文书,本不该被她借到。

齐泽襄给詹钦年特赐了手牌,于是得以入密卷室。

这下,季云烟愈发如旱鱼入幽泉。

单薄里衣褪下,瘦削肩头半露,沁出些幽香来。

季云烟撑着双臂俯趴,翻过一页。

纤长青丝飘扰,从詹钦年手背滑过。

他从罐里捻了一些白色药膏,在指尖转热了,推在她肩胛的淤青上。

揉了几日了,青暗色总算淡下去不少。

白膏馥郁粘稠,混了些散淤的灼辣药材,触及伤痛要害处,刺得那白腻的薄肩一抖。

细喘的嘶痛声还在落尾。

另一只干净温热的左手指腹已探入挤在锦褥上的嫩乳一侧。

轻轻滑过,这团白乳便如深冬的檐上厚雪,簌簌抖颤。

他知她在死咬,压着喘不肯吐。

垂目的少年跪在脚踏上,默声往紧热的缝里僭越得愈深。

此时的右手三指,早已不务本该的正业。

正虚虚地顺着光滑微颤的脊线向下慢描。

腰,然后是臀。

分明瞧着皮下就是骨的瘦,指腹触在上头,软得要命。

左指腹探进乳峰,毫不犹豫地包握住,但却不按照预期地捏下去。

没有一点喉头里舒服的声儿。

但她长睫落在书页上的黑影却抖得如同秋天的簌叶。

詹钦年将暗沉的眸子垂得更低,三指径直插入水液满溢的蜜穴。

雪白的身子一蜷,握在她乳上的手指同步收紧,指腹一下一下、拨按在中间挺立的尖上。

乳肉从指缝里头溢出来。

和她不住缩颤的水穴里流出来的水似的软。

内壁被指腹上残留的一点辛辣药物刺激,吸绞得似乎比往日厉害几分。

饶是这样,她却抑着喘,来压他的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