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空出时间。”

林凤鸣闻言轻轻垂下了眸子,没说什么,但看起来有些说不出的遗憾,过了半晌他才转过椅子道:“什么时候开始彩排?”

燕云按着椅子扶手低头:“后天。”

林凤鸣闻言一言不发,就只是抬眸看他,把燕云都看笑了:“舍不得我就直说么......怎么还是这么不坦诚?”

林凤鸣靠在椅子上小声道:“休息的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

“什么?”燕云又凑近了一点,两人之间的距离无限接近于零,“有点听不清啊,林教授。”

林凤鸣忍无可忍,勾住他的肩膀抬头吻了上去。

即将分别的不舍带起了层层涟漪,如潮水般吞没等待者的理智。

林凤鸣被人哄着说了不少诸如“我会想你”“晚上早点回来”等话,这些话对于大部分情侣或者夫妻来说,只能说是临别时正常无比的私房话。

然而对于林凤鸣来说,这简直就像对着镜子主动宽衣解带一样,需要忍着极大的羞耻才能说出口。

但是时间不会因为他的改变而停下流逝的脚步,两天一晃而过,燕云是早上十点的飞机,八点半就要到机场,故而他六点多就小心翼翼地起了床。

他起床时林凤鸣还在无意识地往他怀中蹭,半边身体甚至都压倒了他的袖子,燕云有那么一瞬间什么都不想干了,只想不管不顾地抱着他睡觉。

但最终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把袖子抽了出来,轻手轻脚地出了卧室。

为了不打扰到林凤鸣,他连洗漱都是在一楼洗的,可是当他换好衣服推开大门的一刹那,身后却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燕云心下一跳,蓦然回首,却见那个早上八点起床都困难的人正站在楼梯上看着他。

林凤鸣看着玄关的那个人,心下说不出话的不舍。

因为职业问题,燕云不止一次需要早起甚至凌晨往全国乃至世界各地飞,但林凤鸣一次也没送过。

曾经他对此的解释是,不过是稀松平常的工作而已,去了就去了,哪需要那些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送别,又不是真的在演电影。

但只有林凤鸣自己知道,他是不敢送。

他不擅长分别,正如同他不擅长表达不舍一样。

然而有些话是不能憋在心里的,林凤鸣忍不住向下走了一台阶,燕云突然扔下包裹,大步流星走了过来,他拾级而上,几下子便走完了剩下的楼梯,抬手将人死死地抱在怀里。

一如他们的过往,林凤鸣只需要走出一步,燕云便会补完剩下的九十九步。

林凤鸣心下微动,突然抱着燕云脱口而出:“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