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击者的眼神却有些躲闪:“我下班回家路过这里,因为河边的路比较不好走,我就下了车推着车走。走着走着感觉周围的臭味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样,我就多看了一眼,然后就发现……那处的草丛中有颗人头。”

他的描述配上天寒地冻的夜晚显得有点像恐怖片,然而柳明华不是吓大的,一看他这个神色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臭味和之前不一样?您的鼻子挺灵敏啊。”

目击者解释道:“我每天下班都要从这边过,所以对这里的臭味很熟悉……”

这倒是也说的通,柳明华却并未善罢甘休:“这样啊,那您能告诉我您是在草丛的那个地方发现的吗?麻烦具体一点。”

目击者点了点头,带着她走到了草丛旁,指着其中一处明显地凹陷道:“就是那里。”

这时,莫君弈刚好带着人把现场封锁完毕,见状柳明华朝他招了招手:“莫队,这里。”

莫君弈闻言走了过来:“问出什么了?”

柳明华指着那处凹陷,把方才目击者说的话又重复了一边。

目击者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他看了莫君弈之后不知怎的心下生惬,等两人交流完,他不由得问道:“那个……警官,我能走了吗?”

柳明华不可能当着他的面跟莫君弈说这人不对劲,但听了他这句话,莫君弈还是立马意识到了他有问题。

柳明华看了一眼莫君弈后问道

:“您家里是有什么事吗?”

目击者扯了扯嘴角:“没什么事,就是明天还得上班……”

他说的时候,莫君弈一直在观察他。

这个人穿着一件很厚的棉袄,双手一直插在兜里,从始至终都没有拿出来。

按理来说,在天寒地冻的北方,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莫君弈敏锐地察觉出了不对劲。

“不好意思,”他打断目击者的话道,“能麻烦您把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来一下吗?”

那人一愣,随即强装镇定地把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只见他的手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目击者牵强地笑了笑:“警察同志,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莫君弈用戴着手套的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得罪了。”言罢直接伸进了他的口袋。

那男子的脸色立马就变了:“警察也不能随便掏人衣服兜吧?”

说着他便要躲,但莫君弈的手就跟钳子一样,力气大的惊人,只用了一只手便让他动都动不了。

最终,莫君弈从他的右口袋中掏出了一条黄金项链,上面还带着泥污和血迹。

那男子瞬间就从目击者变成了嫌疑人,他的脸色当即便白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警官,我只是一时糊涂,贪了点小财……真的不是我干的啊!”

但无论他是蠢到家的真凶手,还是一个见钱眼开、尸首的东西都敢拿的路过者,明天的班他注定是上不了了。

“不好意思,没有证据之前,我们对你的话只能持保留态度。”柳明华拍了拍他的肩膀,“麻烦你等会跟我们走一趟吧。”

男子面色发白,如丧考妣地在旁边站着,整个人失魂落魄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为自己的贪小便宜而后悔。

莫君弈则带着人在周围的地区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查。

死者只有一颗头被遗弃在这里,那么说明他极有可能是被凶杀分尸了,按莫君弈对以往抛尸案的经验,剩下的尸首也许就在附近。

然而找了整整一晚上后,天都蒙蒙亮了,众人还是一无所获。

期间那个原本是目击者,现在是嫌疑人的男子实在撑不住了,莫君弈便让人先把他押回局里。

临走前,男子困得打了个哈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