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好撤退准备,大雨可掩饰行踪,我们要趁雨势,连夜离开徐州。”
梁蔚道:“殿下,五千骑兵在三十里外待命,是否令他们驰援?”
“不可,不能惊动李氏父子,他们当我们是普通人,不过四下搜寻,但一旦猜测到我的身份,恐会生变。”
梁蔚吃惊道:“他们犯了什么事?竟会生造反之心?”
“夷族重罪,出去再说。”
梁蔚仍有些犹豫,“但我们只有兄弟数十,若不叫援军,太冒险了。”
凌晋道:“无妨,走与京城最近的老山山路,老山的徐杨边界有舅父的卫兵防守巡视,只要进入扬州境,就可利用舅父的兵力阻挡白梨坞追兵。”
自古地方管理,遇山分山,遇水划水,便是为了防止因地势而产生的天然封闭地域,自成一派,难以管辖。老山山脉在李廷归降前地属徐州,但李廷归降后,朝廷便把这段纵横南北的山脉一分为二,北边仍属李廷,但南边与扬州接壤的山脉划入了扬州,归扬州刺史、当朝国舅、安北将军王渊管辖。州际之间为互相钳制,本就设有关卡,而徐州作为降州,更被着力关照,故王渊在这条山中小道布有重防,凌晋走这条路,可谓借力打力。
梁蔚明白了凌晋的打算,便立即领命而去。至水漫过膝,亲卫护着凌晋周溪浅跨出暗洞,冲入雨帘,数把大伞霎时撑起,凌晋涉雨钻入早已候在一旁的马车。
一登车,他便回身将周溪浅抱上马车,按在座上,周溪浅方要张口,凌晋便道:“我知你晕车,但你腿上有伤,骑不得马。”
周溪浅在凌晋的摆弄下坐好,扁了扁嘴,“晋哥,我是问你的伤。”
凌晋将周溪浅受伤的腿小心地担起,靠上车壁,缓缓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