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是在开市日来吧。”
凌晋随周溪浅站起身来,正在此时,那厚重的布帘忽而从内掀开,一个拿着铁勺的青年从庖厨内匆匆跑出。
酒肆老板回头瞪他一眼:“有客人在,跑什么!”
那青年立马站定,拘束道:“盐、盐不够了。”
酒肆老板回过身,从橱内拖出一大袋盐,那青年抗起盐重新进了帘内。
凌晋看着那持勺的青年走进帘内,突然对酒肆老板道:“这位是老板的儿子?”
酒肆老板陪笑,“徒儿罢了。”
“老板还收徒吗?”他将周溪浅往前一推,“若还收,我这醉猫表弟可来老板这讨个手艺。”
周溪浅茫然回首,酒肆老板已陪笑着婉拒,“哪里能学什么手艺?小人年纪大了,带那一个徒弟就已然力不能及了。”
凌晋拱手冲酒肆老板作别,“既如此,我们先告辞了,多谢老板赠酒。”
凌晋拉着周溪浅走出酒肆。
正午的阳光兜头洒向方从暗室内走出的二人,周溪浅眯起双眼,方要张口,却被凌晋一把捂住。
直至两人再一次钻出拒马,凌晋将周溪浅拉到身前,低声道:“那个酒肆,以后除了有我陪同,你不要再去。”
“为什么?”
凌晋再一次回想方才青年手中的铁勺,与那腻得发昏的浓郁肉香。
在看到铁勺的那一刻,他想起了他在何处闻到过这种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