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溪浅在客栈将养三日,温病退了干净,腿也好七七八八,凌晋便带着他继续出行了。
从山楼镇到山楼渡口还有一小段路,凌晋为免周溪浅磨伤大腿再生事端,直接骑上周溪浅的马,要求周溪浅与他同骑侧坐。周溪浅没多少犹豫就答应了,一路上缩在凌晋怀中老老实实的,倒让凌晋心里微微诧异。
山楼渡口是一个比之南方野渡不遑多让的荒凉小渡口,拢共只有一条乌篷小舟系在岸边,舟上躺着一位老汉,正拿斗笠盖着脸休憩。
凌晋先行下马,将这艘窄小破旧的小舟审视了一遍,蹙眉道:“船家,这里只有一艘小舟?”
老汉被吵醒,掀开斗笠,态度恶劣,“就俺这一艘,爱坐不坐!”
凌晋道:“从这到彭城要多久?”
“一天一夜!”老汉粗声粗气。
“沿途如何休息?”
老汉瞪他一眼,“来船上吃饭!来船上睡觉!自山楼到彭城三十里荒郊野岭,你上哪儿睡觉去!你还有啥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