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闷头赶路。
在快到山楼时,周溪浅突然弓下身,握缰的手细细颤抖起来。
他觉得自己真的坚持不住了。
凌晋却突然拽过周溪浅的缰绳,跃到了周溪浅身后。
他单臂揽过周溪浅的双腿,使他从跨骑改为侧坐,另一只手驭着两匹马,继续向前走去。
周溪浅被凌晋圈入怀中,伤口摆脱了马背颠簸,他怔怔地垂着眸,眸中渐渐盈出水汽。
凌晋低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却放缓了骑行的速度。
山楼唯一的客栈在镇东,是一座极简陋两层小楼。
凌晋揽着周溪浅策马来到院内,对周溪浅道:“在这等一下,我去问一问能否留。”
周溪浅看着凌晋走进楼内,片刻之后,又从店内走出。
他径直来到马下,伸出手,直接将周溪浅从马上抱了下来。
店家闻声跑过来帮忙,凌晋却道:“舍弟有伤,劳您用干净的盆打些热水送到屋内。”
凌晋抱着周溪浅走上楼梯。
木楼梯支呀的声响钻入周溪浅的耳窍,他攥紧凌晋的衣襟,只觉阵阵痛意与凌晋的脚步混沌成模糊难明的一团。他感到凌晋将他抱进屋内,放到榻上,在臂膀从自己的身体抽离的那一瞬间,他突然伸手揪住凌晋的衣角。
凌晋垂眸看向他,“怎么了?”
“……你要去探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