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晋抚上他的脸颊,“小溪也想罚我?”
周溪浅满目哀伤,他说:“晋哥,我根本无法罚你。”
凌晋直起身来,将周溪浅摁入怀中,“我们之间是对等的。”
周溪浅道:“不对等,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你可以逼我,罚我,可以决定放弃还是收留我,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唯一能做的,只有离开。”
周溪浅伸手双手,紧紧圈住凌晋的腰,“晋哥,你我之间,我什么都做不了。”
凌晋抚上周溪浅的发,“是我让小溪不安了。”
周溪浅悄悄红了目。
凌晋揉了一下他的头,“不准哭。”
周溪浅在凌晋的狐裘中眨掉眼泪,不敢说话。
凌晋说:“被风一吹,一会儿要脸疼。”他环住周溪浅,“随我换马,我揽你睡一会儿。”
周溪浅擦掉眼泪,与凌晋一起下了马。他们爬上另外一匹,这匹骏马因歇了半日,气力比先前那匹大了不少,凌晋一握缰绳,两匹骏马在黑暗中的行进速度比刚才快了不少。凌晋揽着周溪浅,“你一路是怎样来到彭城的?”
周溪浅道:“坐船。”
凌晋轻笑一声,“千寻万觅,就没料到你会坐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