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于半月前,造反了。”
凌昶讲起了半月前的建京巨变。
“半月前,父皇再次陷入昏迷,我搬入宫中替父皇处理政务,原以为等你归朝就可结束,谁料一天深夜,宫中忽而杀声四起。王渊买通禁军,杀入太极殿,将父皇当场砍杀。他们紧接着又向着我的寝殿杀来,殿内慌极了,我的侍卫换上了我的衣物,要替我死,可我手无缚鸡之力,面对的满宫禁军,我能逃到哪里去?幸好王公子先来一步,让我换上了叛军衣物,我们刚离开寝宫,殿内便起了大火。叛军来时,火大得已经无法进入,我就站在殿外,混在叛军之中,看着我殿中人在这场大火中活活烧死。他们为了掩护我的行踪,没有一个跑出来,待他们事后清点尸骸,自然把伪装成我的侍卫当做了我的尸首。之后,我就伪作王公子的侍卫,随他踏上了向你征伐的楼船。”
凌昶靠立石壁之上,闭上目,将胸中郁愤缓缓吐出,“我来找你,便是让你领着你的荆州军,与我杀回京中。”
凌晋看向凌昶,“京中其他宗室呢?”
“都被他杀了,以及朝中所有反抗他的大臣。”
凌晋沉毅的面容终于显出极度愤怒的裂隙,他面如寒冰,一字一句道:“王渊呢?”
王寻背对着他们的身形微微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