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煜伸手拂去她眼角的泪珠，目露怜爱。

顾娇娇那双狐狸眼上挑着，第一次在江锦煜面前露出魅惑的姿态。

顾娇娇直视他的眼睛，甜腻腻的开口：“煜哥哥，你想看我的脸吗？”

“如果我们以后在一起了我总不能一直戴口罩吧？”

江锦煜安慰的亲了亲她的眼睛，柔声道：“娇娇愿意给我看我就看，不愿意就一直藏着，我也不会好奇。”

“真的吗？可是我真的长的很可怕…我怕你看了我的脸之后会恶心呢。”顾娇娇的声音很平静。

江锦煜板下脸，“不可以这么说自己。就算你长的很怕，我依然会喜欢你。”

他不想听到她贬低自己的话，每一个字都会像是小刀子一样戳中她。

江锦煜没有怀疑过顾娇娇关于长相的话，她说她几乎不出门，说自己被家人无视当作透明人，也不去学校上课。

每次需要出门都会包的严严实实。

种种迹象都表明了，她的脸确实无法见人。

所以江锦煜在幻想顾娇娇的脸上，有时候会把她幻想的很丑很丑，有时候还会幻想成小时候看过的猪八戒里面那个五毒怪。

想来也是可笑，他曾经以为自己是个颜狗呢。

没想到现在觉得喜欢的人哪怕是五毒怪也没关系。

顾娇娇笑了，“那煜哥哥做好准备。”

“3。”

“2。”

“1。”

顾娇娇话音刚落，她抬起手，在江锦煜的注视下慢慢摘下了口罩。

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江锦煜的眼睛和脸，身体越来越紧绷。

在觉得自己又要被嘲笑厌恶的同时。

内心还存留着一丝丝期待。

这么多年，她多么想遇见一个不被她的脸吓到的人。

之前在网络上不是没有碰到过对她表达过好感的人，可是每一个听到她说她很丑，他们都会慢慢消失。

就像她是个病毒一样，聊个天都会被传染。

在一片沉默中，顾娇娇的眼睛有些发酸，她又赌错了吗。

连江锦煜也不例外。

顾娇娇不再看他，缓缓低下头。

想哭却没有眼泪了。

哪怕她现在漂亮了，用这张脸出去想找多少个男人都能找到。

但过去永远是心里的一道疤。

不断流血，无法愈合。

就在顾娇娇的情绪越来越低落时，她的脸被江锦煜温柔的抬起。

江锦煜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眼里依然带着浓浓的怜惜和心疼。

他的脸慢慢凑近，唇落在她丑陋的胎记上。

“傻瓜。”

“真是个小傻瓜。”

在他的唇落下的那一刻，顾娇娇猛的睁大眼睛，只觉得整个世界都被颠覆了。

心里的伤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快速愈合。

她颤抖的声音响起：“你…你不怕？你不觉得我的脸很可怕吗？”

顾娇娇连连发问：“你不厌恶我吗？不觉得这胎记恶心吗？”

江锦煜抬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的双眼，一字一顿认真的说道：“不会。”

他像是想到什么轻笑出声：“还以为你是五毒怪的样子呢。”

顾娇娇：“？”

顾娇娇瞬间什么阴暗悲伤什么毁灭全世界的情绪都没有了。

她虽然很丑，不至于像五毒怪。

但她还是不相信，不安的问：“真的不会吗？”

江锦煜俯身，“嗯”字消失在两人的唇齿间。

她的嘴唇很软。

他终于是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