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香兰不由想到当年沈家卷入夺嫡祸事酿成惨祸心中不由担忧。
夜香兰夜半就醒了辗转反侧林锦楼仍在一旁睡梦沉酣悄悄搬开林锦楼横在身上胳膊起来穿了衣裳坐在碧纱橱里大炕上手里捧一盏人参茶发闷。如今身上已大好了可心中却惶惑仿佛暗夜行路看不见方向忐忑难安病了这一场心胸比先前更开阔些之前不顺意地方再如何忍耐心中不免怨言如今身上病苦方知原本日子里太多忽略之处应当感恩。默默叹口气茗碗放置一旁。
林锦楼听见动静闭眼睛往身边摸索半天却摸了个空半眯眼睛爬起来撩开幔帐向外望去灵清正守在外头见林锦楼醒了忙上前服侍。林锦楼因问:“香兰呢?”
灵清低声:“姨奶奶在碧纱橱里。”林锦楼随手披了件衣裳趿拉鞋走到外面一望正瞧见香兰坐在那儿发呆侧影不出寂寥心里忽然堵得慌盯香兰看了一回便走过去:“在这儿发什么愣?怎么啦?想爹娘了?还在府里头闷得慌?”
“......”
“爷也知闷得慌正巧明儿能偷个闲儿带出去散散听城郊梅花都开了咱们一赏一赏去。”又一叠声命丫鬟们连夜准备。
香兰忙:“第二日也来得及何苦人都折腾起来。”林锦楼也不听只吩咐下去挟香兰肩打哈欠:“让爷不好睡爷自然就折腾们看下回还大半夜乱跑么。再出门一趟吃穿住用都要备妥明儿个咱们走了丫鬟们眯眼时候。”就个霸王一不二香兰无法只得由去。
第二日一早果然林锦楼带香兰出门丫鬟们忙忙打点了四只箱子。香兰:“不过去一日晚上就回来哪里要带这么多。”
书染笑:“奶奶所不知外头天寒地冻衣裳要多带几件还围屏、坐褥大毛斗篷披肩脚炉手炉马车里用火盆子炭也多备些另外吃各色茶用点心奶奶瞧见美景起了意要作画笔墨纸砚也要带上还被褥万一晚了要宿在外头还自己铺盖干净些。”完又去嘱咐同香兰一去丫头们。
一时准备已毕林锦楼也练了武回来重新梳洗换了衣裳往秦氏屋里请安。秦氏听要到京郊赏梅便:“府里也梅好端端又往外头跑......稳稳心老太爷这几日就要来了前儿个还接了信问起姜家事还问不常跑出去厮混言语间似不太欢喜......儿子又闯什么祸吹到祖父耳朵里了?”
“亲娘”林锦楼不耐烦“年岁都一了还能闯什么祸。这些日子不在营里宫里就在家连囫囵觉都没睡几个至多跟老袁们一处喝喝酒出去鬼混都哪年黄历了啊?”
“那老太爷为何问这?”
“怎么知许觉大孙子如今事事都办得好这么出息心里头欢喜呗。”
“哼!瞧那信里风儿可不像老实些罢。”秦氏一行一行点了点林锦楼脑门儿。
林锦楼揉了揉脑门儿心里到底些怵。虽老子官位比当年祖父还高可在眼里父亲不过纸糊老虎老太爷才正正打盹雄狮。在心里仔仔细细来京所作所为都滤了一遍自己未曾太出格之处纵些积习难改老太爷早就该习以为常才。口中嘀嘀咕咕:“没做什么自打到京城光缩脖子办差了......祖父信里都什么了?”
秦氏用小银匙舀了一勺蜜放到玫瑰卤子里低头搅动:“就问近来可否调三惑四寻一堆非回来。还如今跟脱缰野马似等来京城要好生给立立规矩。”抬起头只见林锦楼目瞪口呆难得见长子心虚扑哧笑出来:“害怕了?”
林锦楼皱眉:“谁怕了?这什么好怕。”又赶紧问一句“这回光祖父来老太太当真不来?”
“老太太犯一场病如今身子刚好可禁不起折腾......”
林锦楼一听这立刻给秦氏捶腿口中笑:“娘昨儿个得了一对儿金镯子上头还镶珍珠各个都跟指甲盖这么大一瞧见就知这样稀罕物儿合该孝敬您老人家......”
秦氏一翻眼睛:“行了行了没良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