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的笠帽,青丝被裹在一层一层的纱布下,单手取下那斗笠,浮着青筋瘦削而粗大的腕骨,恰好一只放在头顶,一只卡在他腰间。

谢无炽半垂下目光,一言未发地看他,顺手将男人撕扯时书的手扯开。

“我回来,正好过来看你。”

时书:“谢无炽,你来得正好。你把他按住,我要灌药!”

七手八脚终于把药喂给这人喝了,时书额头冒汗,坐在地上:“终于好了。”

谢无炽:“今天要不要早些走?府院摆置了酒席,宴请我们吃饭。”

时书:“我不去,和他们说不上来话,还不如在医药局待着,这里好多人等着我喂药,很忙。”

“今晚几点回来?”

“恐怕很晚,林养春说舒康府招了瘟,要请傩神,赵公明还有钟馗,让我扮演花童。”

“你扮花童?”

“对,就是往头上插很多花,拿一盆水边走边洒,将整座舒康府都走一遍,驱逐瘴疠鬼毒。你也懂,这种情况下,大家不得不相信鬼神了。”

谢无炽:“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