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需不需要我帮你找大夫?”

“不用了,有药。”裴文卿说,“你且回吧。”

“那我走了,拜拜!”

回去的一路感慨,时书辨认着自制的路标,回到宴会场地,也将此事抛于脑后。眼前的谢无炽被几个人围着,将一杯一杯的清酒倒入腹中。

但并不算被灌酒,许多人在说话,谢无炽垂眼,单手挟着一只白瓷酒杯,姿势如玉山倾倒,神色迷离有了醉意,但这些人说的话一句都没放过耳朵,信息全捕捉进脑海。

时书闻到浓郁的酒味:“谢无炽?你喝了多少?”

“还好,尽兴而已。”

座上,世子终于熬不住,被下人扶去睡觉了。谢无炽起身,道:“回去吧。”

他神色自若,唯独眼中似有迷乱,不过步履却十分稳当,往流水庵回去。

暮色降至,眼前出现了小院子,弯曲的路和桃树林。

进屋时,时书见谢无炽抬起腿,鞋子却在门槛上踢了一下:“你醉了?”

谢无炽坐上椅子,单手撑起下颚,看着时书。

时书也坐上椅子:“累死了,社交结束,下次我不想去了。”

说完,见谢无炽脸色似乎并不太好,他仿佛是很能忍痛的人,到这时,眉心慢慢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