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受辱支支吾吾道:“将军不能抵抗,实在是陛下朝令夕改,强人所难……”
谢无炽:“也好,看来褚将军明察通达,心有丘壑。明日,就在东都城门相见吧。”
众人不解其意,这人没料到事情进展顺利,连忙跪谢:“是!”
人跪行出去,众人议论纷纷,询问谢无炽:“难道真信了这人的话,开城门进去?”“将军三思!”
谢无炽不答,喝了口茶,掠起眼皮留意道:“二公子呢?”
辛滨适时汇报:“二公子听到仇军的一番话,到韶兴府接杜公子的遗体了,已有护卫跟随,请将军放心。”
谢无炽放下茶杯:“杜子涵死了?”
辛滨便把仇军的话再重复一遍,谢无炽眼中似有审视,片刻后,重新凝结上一层冰霜。
“再调派人手,护卫二公子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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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过后,路面泥泞不堪。一派雨打芭蕉后的残花流水,山谷中景色秀丽,时书一抬脚,踩在浸透了雨水的肿胀花瓣上。
马蹄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路过人烟荒芜的野村,临江府为战场,十室九空,炊烟断绝,时不时跑过野狗,叼着不能分辨的骨头。
时书催马匆匆,往后回看了一眼:“对不起谢无炽,这个时候,我本来应该在目睹你的胜利,但……”
他回过头,泥水飞溅,护卫提醒道:“二公子小心啊!旻兵虽已被冲溃,但现在仍有许多残兵作乱,东躲西藏,如果遇到了恐怕不安全。”
时书如梦初醒:“明白了,谢谢诸位,我会小心。”
护卫道:“接到密报,有两支残兵向这个方向汇集,消失在山内不知所踪。属下已经让仇军调了一支队伍来护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