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价值。但仇恨的火焰,会一次又一次地复燃,或许为了利益,或许因为互相亲族的屠杀,导致不能容忍于世。”

“杀戮到普通人难以存活时,于是又有新的人出来,再次呼吁和谐共处。这种互相杀戮,经历了百余年血液的迭代。”

时书心里发麻:“这是什么乱世?”

“没错,最黑暗的那些年。而这些领土,大盛府、垂陀府和永安府,也一时由景人占领,一时由旻人占领,共同建造着一砖一瓦,也共同在摧毁彼此的文明,建造新的文明。”

“比如,从旻人的羊毛毯织出景人的第一朵并蒂莲花,景人的餐桌上也出现奶茶开始……百年之后,终于冲淡了那些恨意,让百姓们消除隔阂,能够一起生存。”

时书:“这都是百姓的性命和劳动,在时间里一点一点推动的,人命消解了隔阂。”

谢无炽侧头,看他:“嗯,所以,旻景一统,是天命所归。任何想要再挑起仇恨的人,逆流而行,只能被冲碎。”

历史潮流,浩浩汤汤。只能顺之,不可逆之。

时书似乎感觉到了一种庞大而无法言喻的意象:“也不是一个将领一句话就能统一和分裂的。”

“对。”

“驾!驾!”

“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快追!”

谢无炽听到动静,从马车上取出弓箭。

时书骤听狂躁的马蹄声,猛地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