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孩子。”谢无炽哑声。

时书狠狠一拳锤床,恨不得挠出血痕:“谢无炽,你就……这么喜欢……这个姿势吗?”

“我很喜欢。以前很多次,幻想过。向心理医生表达时反复强调,也许有了爱人以后,我想每天清晨都在他的口腔中苏醒。”

“……”

这是在演什么犯罪纪录片吗?

谢无炽你什么国籍?不像我们这里的人。

“谢无炽!”时书搞不懂得病的人,但此时此刻,艰难地说着话。

“我”

和舒不舒服无关,这个动作充满了对爱人的征服感,时书和他十指紧扣:“我,我自己来……”

时书涌出生理性泪水,他只好像吃冰淇淋一样,一口一口地舔着。这段时间和谢无炽在一起,时书偶尔还能反醒一下,自己是个直的。

这种给一个男的舔的事,经常让他回想起来,双耳红透。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刚入相南寺的夜晚,他永远不会想到现在这一天。

时书舔得下颌发酸,谢无炽脊背靠着床栏,手指轻抚时书的耳垂,享受这份愉悦和快感。在暴雨夜昏暗的房间内,两道身影在床榻上。

谢无炽耐性好,喘息之余,声音嘶哑:“时书,我容易物化自己,还有一些恋物的倾向。”

“嗯?”

“我很喜欢和你这个姿势,亲吻它好像也在亲吻我,让我感觉被你爱着。”

“……”

时书眼睛泛红,盯着他,虽然一直知道谢无炽变态,但有时候真的是在他三观上猛烈冲撞,简直要把人打碎。时书不知道该说什么,真的是对他没办法,只好继续。

“很舒服……”

谢无炽非常喜欢时书给他口。

时书被他按着头发:“再深一点。”

温暖潮湿的地方包裹着。

“时书,我希望你迷恋我。”

时书听到他的哑声。

时书有点发懵,终于,被射了一嘴结束了。谢无炽要时书迷恋他,不仅仅是迷恋他这个人,还要迷恋他的身体,迷恋他的几把。

时书吻了吻他的刺青,再抬起头,谢无炽懒散地撑手靠着床栏,漆黑眼睛正一瞬不转看他,跟个被伺候的皇帝一样。

时书伸手摸他的脸,虽然有时候听不懂谢无炽在说什么东西,但能感觉到,他似乎想要很多的爱。

不要钱,要爱是吧?豪门哥。

时书发现,这只吃几把不吃苦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不是,这种生活很容易吗?

时书安抚好他的情绪,终于躺下了继续午睡。

窗外一直有雨,谢无炽靠在枕头上,把时书抱进怀里,听着窗外的暴雨声。

时书睡眠质量很好,躺下就能睡。但谢无炽大部分时间,闭上眼脑子里一堆事梳理,把所有事情完整想完一遍都要十分钟。睡前也会将读过书反刍一遍。

穷思竭虑。

谢无炽轻轻在时书发顶吻了吻,时书已经睡着并且呼噜呼噜打鼾了。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窗外的暴雨,阴沉的天气,加上闲来无事,谢无炽的视线也很阴沉。也许是太闲了,谢无炽这种人,不适合闲下来。

空气中还有静夜的气味。

想了片刻,终于睡着了,窗外的暴雨淅淅沥沥,好像变成了另一种声音。

水流汇集,逐渐变成巨大的洋流,冰冷的海水。

修剪整齐的绿荫草坪,雪白墙壁延伸向圆柱形的穹顶,别墅墙壁垂下无穷无尽的藤本月季,白鸽从屋顶飞起,落到另一侧的空窗格上。

一墙之隔,欢声笑语,觥筹交错,华贵的珠宝,闪烁的镁光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