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棍,嘬嘬嘬唤回来福,踏上了回东都城的路。
太阳染成红色,逐渐往平原上跌落。
“坏了坏了坏了!这下谢无炽要生气了。”
时书撒腿就跑,风呼呼地灌进袖子里,朝太阳落下的方向追赶。跳过河沟,过了大桥,还有跳蹬,有时候回头喊来福,有时候跟着来福跑。
但天还是黑了。
来福沿途标记认识路,时书勉强记得里程,看到熟悉的驿站,心说这才到路上的一半。
“………………”
时书只好开始设想谢无炽生气的样子:“应该还好吧?不会摔东西骂脏话,对我一顿伤自尊输出吧?对我破口大骂甚至动手吧?”
“如果不是很夸张,我就道歉了,如果很夸张……赶我走,那这寺里我也不呆着了。”
“日子过不到一块去,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吧?”
眼前终于出现了东都城门,天色已经全黑了,往相南寺走去,现在约莫八九点钟。
寺里已安歇,晚钟回荡,漆黑中浮现着钟楼佛台,檐角回廊。时书望着台阶往上走时,脚步竟然莫名沉重起来了,很难说清楚心里的复杂感。
怎么跟他爸在外面打麻将耽误太久,回家时做贼心虚的感觉一样呢?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