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买些消暑药。”
“辛滨?”时书回头看见他。
辛滨和他对视,明显松了口气,买完药一起走到门外:“二公子,小的可算等到您了!怎么买这些药?二公子受伤了?”
“我没受伤,”时书示意不远处的面馆,“我哥受了些皮外伤。”
“……”
时书说完后这辈子第一次在一个人脸上看见眼前一黑,天塌了的表情,辛滨猛地追问:“大人怎么来了?!”
时书:“他担心我,一路送了过来。”
辛滨一言不发。历史上最安静的三秒钟。作为谢无炽的护卫,辛滨不仅是天塌了,甚至有点想死:“……大人竟然亲自过来了。”
时书能听懂别的意味:“……嗯,你吃饭了吗?那个面条挺好吃的,我给你叫一碗?今晚我们就在城里休息,明天赶路。”
辛滨更加沉默:“回二公子,刚吃过,但小人没有听清,您说的是:我们?”
时书:“我哥准备一起去。”
辛滨彻底哑火,脑海中浮现出不久以前看到的,他们家大人抱着亲弟弟吻的情热的一幕。令人头皮发麻的沉默后,他道:“二公子先去,小人这就去通知其他人,重新部署。”
许多护卫乔装打扮,正在暗处保护着他们。时书点了点头,道:“谢谢你。”
时书和他说完了话,连忙拿着药包回到面馆里去。谢无炽坐在阴凉处,扇子放在身旁,一身海青色朴拙的衣裳,但穿在他身上十分出尘。
谢无炽单手撑着下颌,扇柄放到他的腕骨处,时书走近了压低道:“我和辛滨汇合了,他们正在暗处,估计乔装成挑夫或者路人,就在我们的四面八方。”
“嗯,”谢无炽道,“我们暂时安全了。”
时书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我们快找个客店休息,我帮你把消炎的药熬上。”
接下来的路程是去东平岭下的永安府源县,也正是宙池王的驻军所在,与整个州府内的诸多人联络。现在出了防线,危险固然降低,但这一路上仍然会有其他的危险。
走一步,算一步。
整整三天,时书和谢无炽都在高强度赶路,夜里也没睡个好觉,尤其是时书精神紧绷到了有些心力交瘁的程度,他和谢无炽现在最渴望的就是一张床,他俩好好的睡一觉。
但是,时书不能去订高端客栈的客房,按照他和谢无炽伪装的身份,只能订普通平常的借宿处。
时书东张西望,停在一家类似民居的小胡同,进门走过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一间窄小的卧房,老板道:“水请自己打啊。”
“谢谢。”
老板一走,时书借了熬药的罐子煮上,在院子里踩了踩点,门内谢无炽正在整理包袱。时书进去往床上一躺:“好啊,好!”
谢无炽:“好什么?”
“这两天睡石板真是睡够了,后背疼,终于有地方休息了。”时书直起身,“谢无炽,你过来。”
谢无炽靠近,时书便伸手去脱他的衣裳,整个上半身彻底裸了出来。
谢无炽抬了下眉:“怎么了?”
院子里人来人往,这小店客宿竟还不少。时书扒开他的上衣,道:“衣服脱下来洗了,你没别的衣服,不过好在天气热,你就这么先裸着吧,等我处理你背后的伤口。”
谢无炽道:“现在是下午,门外人来人往。听说过吗?古代的人家,白天都不会关门。”
时书:“为什么?”
“关上了门别人会想,青天白日的,这家人是不是在白日宣淫。”谢无炽道,“你确定要关上?”
时书忍了两秒,转身一把挡住他:“别的我不管,门我关定了,不许你给别人看。何况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