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桌子,神身斑驳磨灭,座台下的石板清扫后干干净净,坐了下来:“今晚可以在这里休息。”

太阳西沉,令人恐惧的黑暗迅速吞噬了这片深夜,时书道:“好。”

要走一段路,挨着溪流旁才有水井,时书把水囊装满,还翻找出了个简易容器,正在打水时,不远处的大道上同时有一列巡逻小队快步跑了过去。

谢无炽在他身后,轻声道:“以后夜间就不必赶路了,发现了更容易被怀疑,到夜里就找地方好好睡觉。”

“嗯嗯嗯。”

将水放到门内后,两个人都不再出行了。时书坐在佛台下打开包袱,带了干粮,路上也买了馒头,夜色昏黑,和谢无炽吃着潦草的饭食。跟着谢无炽享了好久的福,再吃上馒头,味道倒是照样甘甜。

淡蓝色的月光透过窗格照在屋子里,时书抬头看到那神像,身上覆满蛛丝,面容狰狞磨灭,正瞪着人,心中一阵瘆人。

“谢无炽……”

时书抬起头,谢无炽解开衣襟,将外衣扔木盆里清洗,肌肉雄悍的上半身裸着。这路上条件简陋,时书忽然意识到,好久没看他这副脱了衣服带野性的姿态了。

时书从包袱里掏出帕子,递给他:“冲个凉吧。”

谢无炽伸手来接,时书看到他的手,被月光照着,青筋浮在瘦而劲道的大手上,指节修长,骨节分明,似乎能轻易按住刀柄或是抚摸在人的皮肤上,催动情欲。

“……”时书再到包袱里翻找,翻出一条缀着带子的短裤,“谢无炽,这条宽大,腰带还有松紧,更适合你来穿。现在天气热,衣裳裤子洗了拧干,挂几个小时就干了。”

“你还有?”

时书:“有,我带了好几条裤衩。”

谢无炽便用帕子掬起水来,擦洗走了一天路程身上的汗水。时书也顺势擦洗身子洗漱,按理来说,他和谢无炽认识好长时间,看他洗澡家常便饭,甚至还有更亲密的接触,但时至今日,时书依然不敢侧目,多看一眼眼皮便会灼烧。

时书脱掉身上的衣服,也解下了那把匕首,扔到一旁。

时书纠结“看”还是“不看”,“看会不会不礼貌”“但不看他不是我男朋友吗?”时,身影落到了肩上,谢无炽掌中的帕子沾满潮湿的水,在月光下擦洗时书的后背。

冰冷的水流过刚痊愈的细肉,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而水皮包裹的手指,却糙砺滚烫得像烧火棍一样,谢无炽率先破冰,时书这才顺其自然地看他,找了句话:“今天赶路的配速正常吗?明天要不要加快?我心里好有个底。”

谢无炽道:“要做吗?”

“……”

虽然时书早有预料,但谢无炽你是真零帧起手。时书心中隐约有了预料,还没点头,就被一只训练强劲的手臂拉进了怀里。

时书一抬头,气息落下来,谢无炽直接舔吻了上来,一只手捏着他的下颌,手指往里插,像掰开贝壳尝着其中的软嫩甜肉,迅疾又狂热。

时书抱着他,往门外看了一眼,正好对着一座野坟。抬头,又是神像。只好把目光落回眼前,两手抓着他的肩膀,颤抖着呼吸。

时书起初并不喜欢男人身上的气味,可此时此刻,他闻着谢无炽的气味,感受到了他的存在、他的欲望和他的渴求。谢无炽的手掌着时书的脸颊,舔吻向他的口腔内,喉咙上下滚动,指腹按耐地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