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没有别人了?”

“嗯,其他人甚至不知道我的性取向,我对人戒备心重,多说多错,和他们说真话不如说谎话有趣,而且这件事被更多人知道不好。”

时书“哦”了一声。谢无炽也认为这样不好吗。

不管怎么样,时书垂下了眼,愿意告诉自己,代不代表他把命门交到自己手里了?其实,一个人喜欢玩点乱七八糟的也不是什么罪吧?可谢无炽明显被这件事影响得重。

时书在他身后出声,谢无炽刚让人把东西撤出去,屋内恢复安静:“谢无炽。”

“怎么了?”

“你是不是快二十六生日了?”

谢无炽:“你记得。”

“二十六。”时书打个呵欠,“你也在苦行啊。”

谢无炽的权力和力量,把人关起来强制爱是分分钟的事,但他也没有,而是继续这种不温不火,每日都在对峙欲望,当个鳏夫似的生活。

无欲无求的人,日子好过,而谢无炽,被各种欲望诅咒,每日烈火焚心,才不好过。

谢无炽递出的软肋,最终的结果是引导人杀他,这是地狱吗?!

时书转着眼睛:“我真是个坏男人……畜生……!”

时书自言自语,被谢无炽抱了起身,用帕子擦洗身上的汗。时书勉强坐在了凳子上,床铺要换,枕头要换,换完之后,谢无炽在热水盆里拧了条帕子,擦洗时书的身子。

时书问:“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谢无炽:“我对过生日没有执念,也不觉得那天有什么不同。不用费心思去想,你送什么都好。”

时书被他用帕子擦脸,盯着他:“那行吧……”

正好他想不到。

专心地帮他擦身体,时书一直没穿衣服,露出少年白净的前胸后背。气氛本就有几分尴尬,时书等他擦到腿,把头转了开去。

一晚上,时书睡觉,谢无炽便时不时起床看看他。

第94章

我是男同

时书模模糊糊感觉到谢无炽来看自己,背上泛起火辣辣的疼痛,又痒又痛,意识不是特别清醒。

穿越快三年受到最严重的伤势。时书疼得扬起白净的下巴:“要是能回家就好了……”

现代先进医学能打麻药,消炎止痛,但现在什么也干不了,只能靠年轻硬捱。时书睡不着觉,谢无炽也几乎没睡着,在他旁边守着。

时书再想起爬床的事,是,那是唯一回家的办法。但对谢无炽公平吗?他去杀人放火,自己篡夺他的成果,公平吗?

也许是在意识模糊中,时书想到和他重逢至今,在爬床这个念头趋势下,几乎是故意引诱、把玩、羞辱谢无炽的感情,一想到,时书额头上的冷汗又下来了。

时书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家也回不了,还生了些歹念。时书把脸侧过去,也许是身上也疼,眼睛发红。

发烧时头脑的晕眩和后背的灼痛感,在熬到深夜时被困意笼罩。时书模模糊糊睡着前,谢无炽在坐在他身旁,照看伤势。

“时书,”那声音低,“再给我一点时间……”

-

深夜,更过三旬。

床上,白净俊秀的脸蛋上长睫垂直,少年陷入沉睡后,谢无炽眼下绀青,拂袖站起了身。

不远处,一缕极细的弦音随风浮现,时强时弱,似影响到了床上时书的睡意,他在梦里眉头微拧起。

谢无炽身着中衣,长发乌秀走出门来,护卫在门口等着。

“斥候回来了吗?”

“回大人,斥候刚回,这就请来接见。”

谢无炽站在中庭,月淡如冰,洒在清凉的庭院内。斥候从门外进,谢无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