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地方有秦村好,天天在海滩上晒太阳捡贝壳,大鱼大肉。不过白家屯也很好,人多,没那么孤单。”
时书夹了一筷子清蒸鲈鱼,去掉刺后放到谢无炽碗里:“我觉得白家屯也不错,至少比赶路好吧?那大半年,基本都没地方好睡。”
两个人心照不宣,杜子涵说:“当时抓流民,咱俩不想去,在荒郊野外睡了三天的乱葬岗。你半夜做噩梦吓醒,梦里一直喊:‘谢无炽救救我!’”
“………………”
时书脸上本来有笑,闻言猛地抓起抓起馒头往他碗里放:“你这嘴堵不住?”
谢无炽筷尖正夹着鱼肉,闻言顿了一顿。杜子涵眼珠子乱转,啃了口馒头。
分开那一年多,时书当然想过谢无炽,而且总是想,整个人都沉默寡言了不少。后来觉得太影响心情,就不让自己想了,那段时间杜子涵很意外:“你们正常朋友是这样的吗?绝交跟失恋了一样?”
怎么可能不想谢无炽,来这个世界第一个认识他,和他同床共枕睡了一整年,亲吻和拥抱都是亲密的表达,谢无炽总是亲他和抱他,时书也习惯了,把他当成哥哥。分开以后才发现,谢无炽那时为了不和时书分道扬镳,也算煞费苦心,跟他在一起很安全,无论遇到什么危险,都是谢无炽保护自己。
时书想起以前的种种,还有谢无炽背着他走过的路,心里顿时百般滋味。
欺骗是真的,恨是真的,情也是真的。
时书:“总说那一年干什么,多吃点儿,今晚我请客。帮林养春打了三天的工,现在兜里有钱了。”
杜子涵无所谓,但他很在意另一件事,端了杯酒敬谢无炽:“谢哥,我对时书真的没想法,就好朋友,你从此以后放过我吧,我绝不会妨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