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触摸,才发现刺青不太平整,伤口斑驳,直至火热。

“啊……”

谢无炽喉头发颤地小幅度震动,额头浮出细密的汗珠,鼻梁处染着阴影。时书握紧时,他下颌到脖筋像海里鱼一般起伏着,时书这时候脑子里都是空白的,他知道谢无炽在爽,谢无炽很舒服,谢无炽欲仙欲死,他的身体比心理更容易满足,更容易被哄骗,也更不受控制。

性瘾……哪怕装得再清贵,只要触碰你的身体就会解锁,淫魔的特征。

时书不太熟练,手指头加紧狠狠地握住他那里,身体却陡然腾空他被谢无炽兜着屁股抱了起身,往卧房走过去。

又是这个抱他的姿势,时书脑子里的愤怒在冲刷,回荡,只要是以前谢无炽对他好过的任何回忆,都能加剧他现在的怒意。

时书埋头,雪白的虎牙一口咬在谢无炽裸着的锁骨。死死地咬着,边咬边呜呜,手上也在用力,直听见谢无炽的声音:“时书……”

“轻点,拽疼了。”

手感很好,硬实的肉感,烫在他的掌心都快烧起来一样。时书握着不放,谢无炽伸手扳他的手指也不放,一边狠狠地咬他的锁骨。

“宝宝,松开好吗?”

“不、松。”

坐到了床榻上,谢无炽放任时书动作,只有喘气而已。他的声音沙哑低迷,先还刻意地忍着,最后好像是再也无法忍耐,嗓音磁性性感,一喘起来就是让人心悸的低声,似乎被难以遏制的情潮折磨着,直到暗着眼睛发出迷乱煽情的喘息。

“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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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闻到了轻微的腥味,谢无炽身上的味道干燥,温暖,空气中饱和的湿度像即将暴风雨的前夜,粘稠,湿热。

而在他掌心中,一缕连着一缕,显示出这个男性人类在繁殖方面卓越的能力,但他走了另一条路。时书眼睫毛上沾了一层水雾,唇色发红,低头看着眼前的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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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褐色的眼珠滚动,少年的脸俊秀干净,盯着谢无炽。脑子里的火气彻底偃旗息鼓了,牙齿根有些疼痛,锁骨处血珠子正往下流,谢无炽的衣服被他撕扯得乱七八糟,坐直,脸上残留着情欲的暧昧气味。

……时书松开了握住他的手。

疯了,不正常了。

手心里黏湿,时书转身往床下跳,心里的声音也在反复询问:“为什么是你呢?谢无炽,为什么说那些话的会是你。”

“为什么肆意坑杀数十万的活阎王会是你呢?”

“如果不是你就好了。”

“为什么会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