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南说:“我们估计要在这住几天了,先搭房子吧。”

该说不说。

虽然很有感触,但时书拿着刀砍芭蕉树时,还是觉得自己像个野人。

就纪录片里那种,在野外搭建木棚求生的人类。

所有的草木都要砍掉,时书对付这棵芭蕉树,褐色的浆液粘了自己一身,洗都洗不掉。时书挠了挠头,看向同来的约莫有上千人,分布在这野草横生的平地上,都在埋头干活。

时书就有了一种集体劳动时的团结、干劲儿和与有荣焉,不知道有没有人懂。

时书一边碎碎念念一边砍树,芭蕉叶里满是露水,抖了他一身,终于把树砍倒后,上面结着一串青涩芭蕉,时书拎回了露营地。

一群人正在用木头搭建棚屋,很显然,这便是开荒时期大家的住所了。

时书吃了串芭蕉,没说话,递给宋思南和杜子涵:“好吃,尝尝。”

两个人吃了一口,“呕!”扶着木墙吐,再抬头时,时书已经跑出了十万八千里,清朗笑声飘荡在空中“哈哈哈哈哈哈!”

“时书!你!”

野人。

简直就是野人。

时书边在草丛里奔跑时边想。

附近有一条溪流,傍晚时人们埋锅造饭,时书便走到下游去洗澡,晚上躺在露营地里,大家睡在一块儿,铺着十分简单的床铺。不过人多就是很好,夜里还烧着火堆,有仇军的将领看守巡逻,老百姓则坐在火堆前抱着小孩儿说话,或者打盹儿。

开荒进行到第三天时,营地差不多全部搭建好,每个人都能有住处。宋思南一行人也得回去了,时书跟着车队一块儿回去,大家都要好生修养,便看见一名护卫在营门外探头探脑。

宋思南问:“大哥,怎么了?”

护卫眼睛却在时书身上:“大人让我们来望了几次,二公子何时回去……”

宋思南连忙推时书:“快回去,你哥找你呢。”

还有杜子涵的憋笑。

时书扯了扯裤腿,知道他在想什么,转身跟着护卫:“行了,知道了,回去吧。”

时书说完陷入了一丝沉默,想到即将面对谢无炽,在开荒时候的好心情又沉静,不过随遇而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