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天天睡在一起,搂搂抱抱,舌吻互舔。
时书意识逐渐有些昏沉,实在是犯困,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深夜批完书信,身旁才响起轻微碾轧的声音,似乎是谢无炽上床。
时书猛然清醒过来,谢无炽睡在他的另一头,一张床铺开,一人占里侧,一人占外侧,时书心里在思考……什么意思?
克己复礼了吗?
时书坐起身,问:“怎么不睡一头?”
谢无炽似对这个要求有些不解,坐在原地:“那我睡过来。”
他俩这下躺在一头了。烛火在一旁点着,谢无炽手撑着床铺,到夜间他手腕也还缠着纱布,时书心想,难道是逃走那天夜里绳具将他手腕弄得鲜血淋漓,落了很丑陋的伤疤,所以他一直遮掩着?
时书很少对人滋发恶意,但不知道为什么,对谢无炽有。
连时书也很奇怪,假如是一个普通的人说爱他,时书不会想到利用,甚至会很尴尬或者感动,至少不会践踏别人的心意。
但对待谢无炽,就好像可以肆无忌惮摆弄他的感情。
如果是杜子涵……算了,子涵算了。
时书平躺换了个姿势,谢无炽则躺在他身旁,似乎已经陷入了沉睡。也许,谢无炽这个人的感情和他说过的一样,是扭曲和畸形的,任何触碰到他的人,都会被恶魔的场力所扭曲。
时书忽然产生了一个邪念。
按理说,如果身旁躺着的是任何人,男人或者女人,一旦突破身体之间的安全距离就会产生不安,人但被别人触摸到皮肤或者肢体也会不安,至少对时书来说正是如此,触摸意味着突破了安全防线,这对时书来说很容易产生警惕。
不过他对谢无炽,竟然没有这道界限。
时书的手朝谢无炽的方向挪近,直到抓住他的手臂,依然没有任何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感。时书心想,到底我对你没界限,还是你对我不设防?
谢无炽:“怎么了?”
声音也是男性的声音。到底什么地方有吸引力?
时书:“没什么。”
时书睡觉了。军帐中缭绕着淡淡的熏香气息,和谢无炽身上那安神的草药香气一模一样。
也许是这个原因,时书做了一个惊天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