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走进门里去。
一间窗几明净的书房,悬琴置剑,房中一口香炉正染着幽静的檀香,书桌上摆满了书卷,书架高耸,地上则铺着图案沉稳高贵的查布尔地毯,整间屋子的陈设高雅清冷。而在书桌一旁则放置着一张食桌,桌上摆着五六个菜,正散发着淡淡的热气。
一道清淡的身影坐在椅子里,穿一件日常的素白曲裾,宽袍大袖,单手撑在桌上,身上自有一股淡淡的高雅月华之气。
谢无炽。
时书脚迈进门槛,站在门口。
谢无炽放下玉箸:“你坐。”
时书左右看了看,不知道坐哪儿,说:“呃,我站着吧,马上要走。”
谢无炽:“怎么了?”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平铺直叙,嗓音似乎很安静,与其说是没有温度,不如说是十分的平淡。
时书挠着头:“能不能麻烦你帮个忙?”
谢无炽:“什么忙?”
他安坐椅中并无动作,姿态跟日常高高在上待人接物一样,时书一时心安,没有特别慌张:“我们村有个人,今天在酒楼跟人吵架被抓到那个什么城营大牢里,要花二百两银子赎他。但我们暂时没钱,他爹只有他一个小孩,就是他很重要,他不能死,你知道吧?”
“我明白了。”
谢无炽不再说话,似乎在等什么,但时书也一直安安静静,他便开口,“辛滨。”
门外,辛滨走了进来:“大人,怎么了?”
“取二百两银子给他。”
“是。”
时书和谢无炽等银两时,还是没想到该寒暄什么,谢无炽看了他一眼,便把视线移到桌案上,一言不发。
非常安静,谢无炽没再继续吃饭。时书察觉到室内有种尴尬的气氛,喉咙发紧,准备说两句话,但辛滨已经回来,将沉甸甸的银两放在桌案上。
“大人,二百两拿过来了。”
“你去一趟城营大牢,帮他把人带出来。”
辛滨:“现在?”
时书点头:“哦,现在就去,谢谢你啊谢无炽,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