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吃饭,我有点累了,今天不想说这些。”时书往他碗里夹菜,“你也多吃点儿,我吃了就去睡觉,这几天一直没好好睡个觉。”
谢无炽本就坐在时书的身旁,一只手覆盖着时书的左手,带有某种情色的暗示:“和我一起睡吗?”
时书转过视线,本来想说什么,但把话收在喉中:“随便,我无所谓。”
同时,时书心里很冷静,大概是从来没跟谢无炽发过火,他并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什么情绪,这样就好。
桌上的饭菜很快吃到了差不多,两个人洗漱完,时书刚进门,就被谢无炽抱进了怀里,时书也没躲开,被他亲着耳垂和颈项。
谢无炽也挺可怜的。
但仔细想想,还是可怜自己更合适,谢无炽马上就要一步登天,携着军功飞升,自己穷得穿条裤衩子,还不知道未来在什么地方。如果,时书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自己现在当没看见谢无炽这些行为,事不关己,是不是还可以跟着他坐享荣华富贵,再也不用去吹风受寒了?
而离开谢无炽是什么样子呢?种田,流浪,最重要的是,连个心理依靠也没有了。
如果没认识谢无炽就好了,至少还有勇气生活,认识了他居然会对不确定的未来感到恐惧。
时书被他单手捧着脸,蹭了蹭鼻尖:“这几天是让你受苦了,我不该把你放在后勤队,让你直接和生死打交道,有心理阴影了?”
时书摇头:“还行。”
刚说完,唇就被他封住。等分开时,时书喘着气,耳朵发红,银丝粘连在唇瓣上,甚至不安分的口水淌到了下颌。他一双眼睛看着谢无炽,用帕子擦干净了下巴。
谢无炽漆黑的眸子正看着他,今晚以来,时书尤其沉默,也没有和他交换过目光。谢无炽问:“你还在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