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漆黑,思索着盯着茶河对面。隔着寒冷冰冻的河流,大旻的疆土也被冰封,除暸望塔便是崎岖不平的山地和沙漠,偶尔能望见灰矮的茅屋,时不时有骑兵来回走动询问岗哨。
“加军功,是升官最快的途径。”
时书心尖一凉,看到他眼中的鹰视狼顾,谢无炽牵住了马绳平静地道:“想要拥有权势、甚至逐鹿中原的入场券,最快的方式是加军功。加军功一定依靠战争,这是人尽皆知的规律。”
“所以任何野心家都唯恐天下不乱,乱了才好发迹。尤其是战争,它会迅速击溃这个国家表面的体面,让势力重新洗牌。”
时书听得头皮发麻。
又开始了,这个阴暗批。
时书听他说话,总感觉有个优雅的大反派正在侃侃而谈他的暴力美学,其中涉及到控制、杀戮、自尊等一系列的东西。
谢无炽只是用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嗓音说话,却给人后背起冷汗之感。
时书回望这片崎岖的山河表里,懒洋洋道:“我不行,昨天看到那群被砍杀的遗民,根本忘不掉。我希望不要打仗。”
这时候,不远处,走来一缕幽魂。
“……哎。”
时书眼睛一亮:“你过来了!”
杜子涵:“我打扰了你们吗?我可以再回去,或者站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