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睡了。”

时书仍旧费解,心里满腔问号爬到了床上,别说,有了杜子涵这个现代人存在,忽然又在提醒这段并不够正常的关系。时书刚想拒绝,一只手放在腰际,把他抱进了怀里。

“……”

第二天早上,时书只是去马圈看了看来财,回来杜子涵便背起包袱,往驿站外走。

时书叫住他:“怎么了?”

杜子涵说:“太阴府?行,我马上过去置办,好嘞好嘞好嘞哥!”

时书眼睁睁看着这个刚认识一天的朋友,戴上斗笠,适应了谢无炽小弟的身份,在门外搭乘了一辆牛车,摇摇晃晃地在风雪中离开。

时书咬着馒头:“谢无炽,你让他干什么去了?”

“太阴府买屋置地,收拾住所,他和我们走一起没什么好处。”

时书口中绵软,心想本来今天还打算跟杜子涵聊到昏天黑地,这么一搞,人立刻就没了。

一旁,马匹打了个喷嚏,人群在清晨的寒冬中复苏,纷纷道:“走咯,赶路了。”

最后的一段路程,除夕的当晚,一行人停在了距离太阴府六十里的一座小城,名叫榆县,地处两面群山的小沟当中,据说是附近最大的一座城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