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莽莽,两个人沿着通衢大道赶路,走到早晨八九点的时候,天色变得燥热,路旁的酒家也开了门。刚在驿站吃了碗冷粥,早已饥肠辘辘。时书往那桌子上一坐点了些馒头和白粥咸菜,谢无炽也把包袱暂时放下。
时书喝着粥,大清早,这酒家居然坐着好几个人,穿着敞开胸脯的短打,一身精悍之气。其中一个看到时书和谢无炽,问起。
“二位从哪儿来的?”
时书没吭声,谢无炽说:“从韶兴府来的,到潜安走亲戚。”
这个人哦了一声,双眼睃视:“二位来的一路,可曾见到什么人?”
时书隐约觉得不妙,谢无炽喝了口温水:“什么人?看到一支仪仗队,传闻是朝廷命官算么?边走边歇脚,大概走到山底下了,刚才还看见在背后。”
“队伍有多少人?”
“怕有几十上百人,多得很,不让我们同行,拿着鞭子驱赶。”
“那就是他,来了!”这人两眼放起精光,一巴掌扣在一旁那人头顶,“还吃!找三哥埋伏起来,等一过大白岗,潜安的军队就来护送了!”
时书表面平静,一言不发喝粥,后背早已经冷汗涔涔。
后颈皮抓紧,时书抬头,看到这几人都带着朴刀。